戚小沐和傅卉舒早晨七点多坐的高铁,史诗则是在八点半左右坐的飞机,常娥开着老爹的车先去火车站接戚小沐和傅卉舒,接完她们再去机场接史诗,忙活了大半天才把几个“客人”请到家。
常娥的家离着省中医不远,房子是前几年刚盖的小高层,在八楼,三室两厅,140平左右,宽敞得很,戚小沐和傅卉舒不愁没地方住。常娥的父母保养的很好,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都跟四十出头似的,一点不显老。他们跟常娥一样,都活活泼泼的,刚见戚小沐她们,两口子就问人家爱不爱玩碰碰车,表情里透着“只有爱玩碰碰车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把戚小沐几个逗的都挺乐。
午饭是常爸爸做的,饭桌上常妈妈问戚小沐几人有对象了没有,戚小沐她们都说有,常爸爸又问打算嘛时候结婚,史诗说这两年以工作为主,结婚的事过两年再说吧。常爸爸常妈妈一;二是大家都擅长藏富不露富,看着这里的城建跟个大县城似的,大伙儿的穿戴也土里土气的,路上还没几辆法拉利一类的骚包车#”常爸爸说:“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这么爱鼓捣晚婚晚育哩?搞不懂。”常娥捏着老爹的耳朵说:“你们搞不懂就对咧!”常娥在家都是跟父母一起说家乡话,戚小沐她们听得有趣,都跟着学了学。
吃过午饭常娥领着史诗戚小沐和傅卉舒在市里转了转,常娥对史诗她们介绍说:“我们这儿有两大特点,一是有修不完的路,不管路好路坏,每过一阵子当官的准得在路上凿个坑重新修一修;二是大家都擅长藏富不露富,看着这里的城建跟个大县城似的,大伙儿的穿戴也土里土气的,路上还没几辆法拉利一类的骚包车,有钱人其实多着呢!就是不轻易往外露。”的确,这里的城建跟杭州广州一类的省会城市相比,非常像个大县城,人们打扮的也不是很洋气,骨子里透着一股憨实,不过文化气息倒是很浓,这个存在了四千六百多年的古城培养出过不少名人大家,历史文化底蕴相当深厚,订报看报是当地人的习惯,不管是老大爷还是收废品的小伙子,手里大都会拿着一份《齐鲁晚报》看。正逢春节,很多小店都关了门,路上的车辆行人也比平时少了一些,在路边倒是有不少烟花爆竹销售点和一些摆着果篮山鸡蛋一类的礼品小摊,路口处也有交警在迎着寒风兢兢业业的指挥交通,他们的敬业精神让人感动。冬天天短,几个人没玩多大会儿天就黑了,回家吃罢晚饭洗洗睡觉,史诗在常娥的卧室睡,戚小沐和傅卉舒睡书房,睡前常娥问史诗:“傻媳妇见公婆了嘛感觉?”史诗说:“不赖,感觉好极了!我挺喜欢你爸妈,等咱们有空了你也去我家里看看吧。顺便带上小沐和卉舒,你们都没去过重庆,到时我领着你们游四川。”常娥激烈的点头以表同意。
大年初三,常娥一尽地主之谊,领着戚小沐几人把市里的几个著名景点都逛了一个遍,还带着她们去老街巷芙蓉街尝了尝当地的各类小吃,顺便去关帝庙拜了拜关公。路上常娥教给她们本地的过年童谣——穿新衣戴新帽,小摊小店真热闹;过家家买香皂,针头线脑都找到;糖葫芦串吃油旋,来碗甜沫才地道。傅卉舒跟着常娥念遍童谣,又问:“嘛叫甜沫?”常娥说:“就是粥,等有空我做给你们吃。”史诗说:“就怕你做的不地道。”常娥气的干瞪眼。
大年初四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常娥就开着老爹的车带着戚小沐傅卉舒和史诗冲向了泰山,常娥爬过泰山六七次,对这座享有天下第一山之美誉的五岳之首熟悉的很,有她在不用找导游,省了不少麻烦。
自太古代以来,泰山已经存在了近30亿年,这里的自然遗产具有世界意义的科研价值,风景名胜,文化遗产和神话传说也数不胜数,因此有很多人说想读懂泰山,仅仅爬一次是远远不够的。只是冬天不是爬泰山的最佳时节,冬天太冷,山脚都寒风凛冽,冻的人瑟瑟发抖,那么在山顶想冻死个人简直就跟踩死只蚂蚁似的,简单得很。故而在冬天来爬泰山的游客不是很多,人一少了,倒是方便赏玩景色。
不过冬天的泰山也自有冬天的美,冬天的泰山跟春夏秋的泰山相比更显得威严肃穆。陡崖上英姿勃勃的青松迎风斗雪,层层起伏的山峦瑰丽奇伟,山头积雪未融,冰柱和冰棍悬挂在崖岭,漫山遍野的树枝和碑碣石刻上也被涂抹了一层水晶般的薄冰,太阳一照,整座山似乎成了一个异彩纷呈的万花筒,光彩夺目,变幻莫测。朔风怒号,松涛阵阵,暮钟声声,四野萧疏,寒堆泰岳千层雪,清绕方山十里松,冬天的泰山静谧开阔又沉稳深邃,而从四季青翠的松柏林中不时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鸟鸣,又让这座山充满了鲜活的生机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