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_作者:花落时听风雨(178)


  清阳也要回府,顺口提出同行,君琂也欣然同意,回去的时候,清阳占据了卫长宁的位置,将她丢去骑马,道是年轻人活波些。
  卫长宁不与她计较,骑马便骑马。到了长安城后,街道上见到不愉快的人,陆御史拦住她的车马。清阳掀开车帘,君琂眉眼一蹙,却见卫长宁冷笑不止,不需她去解围,就令车夫先将清阳送回府。
  她依旧满腹心事,事态朝着她心中想的那样发展。回府后,她命人去请林璇。成亲后,林璇就如同以往那样,守着空荡荡的君府。
  今日虽说休沐,卫府门外来了几名等候的幕僚,趁着卫长宁未归,君琂召见他们,将事情妥当地处理。她查了一载多的事情有了眉目,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蒋怀来时,卫长宁方回来,路上与陆御史说了几句,无端是替卫怀慎讲情,如今卫陆两家同处一条船,一荣俱荣,卫家落难,陆家秉着姻亲,走动去游说,也是常情。
  卫长宁不理这般宵小,打发他离去,自己一人回府。她迎着蒋怀去花厅,命人奉茶,蒋怀因五殿下而来,自然不可告诉她,两人说了几句国子监之事。
  蒋怀门生无数,受人尊敬,卫长宁师从穆闵,唤蒋怀一声师叔,两人聊得颇是投合。蒋怀心中想替五殿下招揽君琂,最好的路径就是在少年身上下功夫。
  君琂在朝,看似依附帝党,下药事情发生后,君琂心中不喜,匆匆嫁人来避祸,亦可知皇帝与太傅离心。
  蒋怀明白,这是将君琂拉入阵营的最好时机,故而,他今日过来想问五殿下的事,顺势提及招揽之事。
  他心不在焉,卫长宁知晓他为了五殿下的事,命人去催太傅。君琂匆匆而来,她笑了笑,懂礼地退下。
  君琂见她退出去,心中一紧,想唤她回来,如何也张不了口。待卫长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她便似抽去了周身力气,瘫软在座位上。
  她极力稳住心神,对蒋怀道:“我在当铺里找到银锁。”
  银锁交于蒋怀,她凝神去注视他的神情。蒋怀见银锁,欣喜若狂,君琂的心如置深渊,置于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住袖口,开口道:“可是这枚银锁?”
  “正是、正是,当年是母亲所造,我亲自送与阿姐的。”蒋怀喜不自禁,抬眸见太傅神色不对,试探道:“可曾找到那个孩子?”
  “没有,当铺里找到的,我正命人去找,祭酒且安心等上数日。”君琂摇首。
  蒋怀也不觉得沮丧,银锁在,人自然就在,原以为是阿姐痴心妄想,竟不想是真的。他要回去急着报喜,与太傅匆匆一礼就离开入宫。
  卫长宁去换了衣袍回来,见蒋祭酒面带喜色而去,她走近厅堂,却将君琂面色惨白。她紧张地走过去,半俯下身子,探探她的额头,“你不舒服?”
  额头是热的,摸摸她的手,却是冰冷的。卫长宁不知发生什么事,握着她的手,急忙追问。
  君琂被她唤回过神来,面色好转,手心也被卫长宁捂热,她默然摇首,心中暖了些许,“无事,许是今日有些累了。”
  她说累,卫长宁就不多说什么,只问她旁的事情可处理完了,若是太多,她可代劳的。她并非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政事多少都会些的,在皇祖父跟前耳濡目染,加之这些日子,君琂也教她不少,一般简单庶务可以处理的。
  她满面关切,君琂拉着她一旁坐下,没有应允,没有拒绝,只靠着阖眸。卫长宁知晓她是真累,不禁暗想是否是昨夜过火了,下次早些停下。
  两人各怀心思,晚饭后,卫见绪又敲响了卫府大门。卫长宁沐浴,门人报与太傅知晓。上次卫见绪来闹事,门人都知晓的,因此不敢随意将人放进来。
  卫见绪来卫府,君琂心明,无非不想离开长安城。他在国子监读书,比起寻常学院好了很多,且这里是天子脚下,诸多繁华便利,这个时候定来求人。
  想起衡水学院的事,君琂道:“就说公子身子不适,早就歇下了,不见客。”
  门人退出去,传话给卫见绪。
  春日里天黑得比冬日里晚些,婢女入内掌灯,君琂坐在角落里抚摸着银锁,她想着应该去南山道观,见过玉虚散人后,才可确证这件事。
  她心不在焉,婢女也看出她的不适,不敢过去令她不喜,请卫长宁过去瞧瞧。
  卫长宁方沐浴,轻轻走过去,在她身边停下,自身后揽住她。她身上都是热的,激得君琂立即清醒过来,往一旁躲避,卫长宁不让她逃,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摩挲她的侧脸,在她耳边轻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