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_作者:花落时听风雨(179)


  “阿琂心中有事?不能告诉我吗?”
  身子是热的,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君琂被她蹭得口干舌燥,推又推不开她,侧眸望她:“我去沐浴,你且乖乖等我。”
  她要跑,也在躲避。卫长宁反抱得更紧,“等你做什么?”
  君琂心中烦恼的事都叫她这句话给吓跑了,她面色发红,推开卫长宁,睨她一眼才去沐浴。
  卫长宁也不觉得羞耻,在桌上见到银锁,她拿起来,上面犹有余温,可以感受到君琂淡淡的体温,可想而知,她握了许久。
  君琂做事,向来果断,卫长宁入朝后见识一二,从未见过她有如此难以决断的事。银锁约莫是为五殿下的事,难不成皇后起了拉拢之心,先生在犹豫?
  她将银锁收好,免得先生回来寻不到。银锁放入木匣子里,搁置在妆台前。
  君琂回来时,卫长宁在翻阅着文书,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并不是户部的政务。卫长宁见她来了,往一侧挪了挪,与她商议:“父亲外放,想来地方上先生都安排过了,我想的是他再是不喜我,总是我的生父,我想使人一路照料。”
  侯府本就是空架子,现在被废,不想也知日子也不会好过。
  君琂本想劝她勿要如此去做,卫怀慎不但不会领情,反会恶语讥讽。不喜沐云,不喜沐府,更不喜卫长宁,再怎么去做,他都不会改变心意。其实将他远远地遣走,对大家都好。
  卫长宁一腔热情,君琂也不好多说,陪着她一重重安排下去。她不知怎地想到卫见绪,君琂与她说了卫见绪来府上被打发走的事。
  卫长宁想了想,道:“其实他留在长安城,不如去地方,他的性子太过焦躁。”
  时辰不早,君琂将公文收好,与她一同上榻。卫长宁顺势钻到君琂怀中,依靠着她,“先生是否为党争而苦恼?”
  “不是。”君琂道。她凑过来,君琂顺势抱着她,理顺她鬓角落下的碎发,下颚抵在她的头顶,笑意苦涩而怅惘,“长宁,你觉得现在、好吗?”
  卫长宁看不见她的神情,当即回答:“好啊,有先生在,哪里都好。”
  君琂说不出话了,心中多了些许侥幸,等见过玉虚散人,或许就不是她想的那般,卫长宁只是卫长宁而已。她拍了拍怀中人的脊背,青丝缠绕在指尖,温如香玉,“睡吧,明日要上朝的。”
  “好。”卫长宁应了声,攥着君琂的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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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御史当众弹劾户部侍郎卫长庚,不尊孝悌,枉顾人伦。
  卫长庚看向那名御史,一时间想不起那人名姓。她不开口,不置一词,任由那名御史攀咬。殿内无人敢说话,蔺相等人更是犹如看笑话那般,凝视着两人。
  最值得让人关注的是太傅今日未上早朝,去南山道观寻玉虚散人。太傅一党见卫长宁不说话,也不好多说话,就一直缄默不语。
  那名御史大段大段话说下来,竟没有人去打断。看得远的朝臣明白,这回弹劾不过是小事,并不会令卫长庚怎样,最多名誉受损,再者太傅在,两人是夫妻,便是一体,过几日便会烟消云散,无风无浪。
  他说完后,众人去见卫长宁,她嘴角紧紧抿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应对的办法。沐国公没有开口说话,那名御史说两府不和,本就是事实,他欲辩驳,却见卫长宁出列。
  她看向那名御史:“父母在,则不远游。可我十岁离开长安,五年后才归,御史可知缘故?”
  那人答:“学业无成,无有脸面可归。”
  卫长宁浅浅一笑,凝望的眼神淡淡流觞,笑说:“那是因为无人接我回府,五年间除祖父外,我未收到父母的一封书信,孝字记于心,我不曾怨恨。祖父病重,接我回来,路上遭遇刺客,险些丧命,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御史强撑着颜面,对面人看似笑意,眼中冷意迫人,他想了想,道:“郡县流匪祸害百姓,许是他们所为。”
  不等卫长宁再说,大理寺卿站出来,对皇帝行礼,谨慎言道:“此案在臣大理寺审理,已然查明,是前南衙禁军副指挥魏明所为,证词在案,是卫怀慎大人的继室魏珺指使,包括太傅在洛阳遇到的刺客,都是魏珺所为,意在杀死卫侍郎。只因世子之位被他占了,其子卫见绪无袭爵位的机会。”
  卫长宁看向御史,眼光微凉,低声问他:“后宅不宁,若是大人怎么处置此事?可会休妻?亦或是掩藏这些事,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