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_作者:南窗听雨(138)

2019-11-05 南窗听雨

    屋外黑漆漆的,春日的大雾越来越重,深不见底。

    小公爷夜不归宿,见娇脸色越来越冷,福园儿众人都知道小公爷与她吵架了,谁也不敢多说话,只闷了头默默做事儿。

    荣昌郡主急了,三天两头往见娇房里跑,瞧见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敢催得急迫,只能将心思安耐下来,时时刻刻关注小两口的动静。

    第三日,一直陪在周守慎身边的长生回来了,说是替他回来取银子,前儿出去得急,没带银子身上。

    见娇瞧着他战战兢兢垂首说话的样子,她怎么都不能将他与暗桩联系得起来。

    “你们爷这两天都睡在花魅楼陪陈玉儿姑娘?”见娇试探道。

    “是,可陈玉儿姑娘不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长生恭敬回答。

    见娇不留痕迹地看长生一眼,从桌上端了盏热茶递给他,“长生,虽然你一直是跟在小公爷身边学本事的,可别忘了是我带你进来的。你该站在谁的一边,你可要心底明白!”

    长生默默“嗯”了一句,伸手接茶,见娇手里打滑,茶盏里半温的水从长生领口顺流而下,淋了他一身。

    “哎呀,是我不好,是我失误了!”见娇连忙唤来春兰,“快帮长生将衣服换了,正好前儿我刚刚给府里众人都做了两身春衣,本想着晚一点给你们的,罢了!今儿是我手抖,先给他拿出来换上吧!”

    春兰与赏雨平日里也喜欢长生的乖觉,现见到他衣服湿了,都当他是小孩儿,不由分说,一个帮他脱衣,一个帮他取了干净的衣衫过来。

    长生想躲闪,怎奈架不住她二人的热情,没多久的功夫,外袍便被春兰脱了下来,见娇温婉的看着长生,目光从他喉结上飘过,旋即转移。脸上笑容依旧灿烂,可心底的害怕却止不住往上攀爬。

    童子痨这病她还是在书卷上见过,面相、身段与童子无异,可实际岁数却是很大了,见娇心下微惊,回想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再想想他来府里的这几个月,心底一阵阵害怕。

    这是谁安排进来的暗桩?他来府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周守慎又是哪里让人生疑了?

    见娇轻呷了一口茶,抱着茶盏面带微笑的看着长生,他是她带进来的,他竟然利用了她的善心!

    见娇怒了!

    她花见娇也从不是好糊弄的,她既然稀里糊涂带了他进来,定然也能将他扒了皮扔到那些个坏家伙面前,让他们知晓,她花见娇与周守慎夫妻同心,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花魅楼里歌舞升平, 轻衫飘飘, 倚红偎绿, 好不逍遥。

    周守慎半靠在临窗软枕上, 身边紧挨着的是永宁伯爵府的次子, 也就是喜欢上南秀秀的, 被萧青带了绿帽子的冤大头齐恒磊。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衣服可以不要, 却不能自断手足!”萧青用胳膊肘顶了顶齐恒磊。

    “哼!”齐恒磊瞥他一眼, 又将手里的大红色的酒瓶子递给他, “罚酒三杯!”

    “三杯就三杯!”萧青接过酒瓶,目光睨周守慎一眼,带着几分揶揄和骨子里的不屑,“学学人家慎兄弟, 那才叫胸襟,当初怎么都不会想到, 现在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喝酒的是不是?”

    周守慎从他手里抢过酒瓶子, 卷着舌头道:“当初我傻,要什么劳什子骨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萧都督才有肉吃!我还指望着金榜题名, 回去好在我那臭娘们儿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呢?就不说别的, 她每天用自己挣了多少银子来压我,我是一男人,是一爷们儿, 我不要面子的啊?”

    “说话注意点!”萧青呷了一口酒,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金榜题名这话这会儿哪里是能随便乱说的!”

    “看我这张臭嘴!”周守慎连连拍了自己嘴巴好几下,面露谄媚,“萧都督不要生气,以后我还要靠你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我这下半生就全指靠着萧都督过日子了!要不然家有悍妇,且爹嫌弃母厌恶的,这日子是永远不能翻身了!”

    “你的下半/身不是靠我,是靠这花魅楼里的人!”萧青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恭维,连连说着不堪入耳的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