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啦,真是不能只看外表!我府里那个,看着娇滴滴的,可你们不知道,她就是个典型的男人婆!挣着银子,用银子讨好我父亲母亲,我堂堂国公府小公爷,现在竟然要向女人伸手讨钱过日子,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周守慎连喝几口烧酒,满脸愤愤不平,继续道:“我就指望这次春闱靠着都督翻身呢!”
萧青受着恭维,享受着周守慎的怂且弱,神色愉悦,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次你是会元!”
“天啦!这一次我要逆天了!”周守慎连忙帮萧青倒了满满一杯酒,“周某以后必定为都督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恒磊瞥了眼周守慎,“你别以为这小子是好心呢,其实最坏的就是他了!在世人面前,他和你有仇众所皆知,如今他主考,你得了头名,人家不会说你厉害,只会说他大度,任人为材,不会公报私仇!”
周守慎连连抚掌,“若是这样,就更好了!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你好,我好,大家好!”
三人正说着话,楼下车马声阵阵。
紧接着没多久,一道英气十足的影子便出现在了三人厢房的门边。
“怎么几日不见,哥哥们便将小弟我给忘了?”一身男人装的见娇撩了撩鬓发,带着长生施施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喜笑颜开的老鸨。
老鸨与见娇只有一面之缘,自是认不出她来,可喝酒的三个男人却是一眼就将见娇看穿了。
萧青踢周守慎一脚,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见娇,目光放肆。
周守慎手里的酒杯不留痕迹地裂了一条细缝。
“哥哥们怎地这般抠抠缩缩,连个唱小曲儿的都没有!”见娇将折扇在手心拍了拍,转身阔气地对老鸨道:“去,将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们都叫过来!唱曲儿的,跳舞的,陪酒的,一个都不可以少!”
见娇侧身豪爽地递给老鸨一张银票,老鸨见了票子,立马眉飞色舞,两手对着身后一拍,眨眼的功夫一排溜打扮得妩媚动人的美人儿便花团锦簇般涌了过来。
见娇又取出了一叠银票压在手边,美人儿们瞧着这厚实的银票,便知今儿来了个大主顾,哪里有不尽心的,为哄席间人开心,顿时一股脑儿扑了上去。
“尤其是那位爷,腿脚不便,要多多照顾!”见娇紧挨着萧青坐下,目光却带着点挑衅地看着周守慎。
萧青看看周守慎,又看看见娇,瞧着他二人间的别扭,心下欢喜,喊了一声好热,便将见娇手里的折扇夺了过去,手指从见娇手面上滑过。
见娇忍着心底的嫌弃,面上却道:“萧哥哥也忒坏了,喝酒也不喊小弟,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小弟我要与你一道儿,将周守慎这没皮的喝趴下,扔大街上喂狗!”
“这个可以!”萧青瞧不上周守慎,觉着他就是个没脸没皮的窝囊废,只不过收了他的银子,他这才稍稍给他点好脸色。
其实他心底明白周守慎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所以见娇来了,他的兴趣也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见娇身上。
周守慎捏着酒杯,在心底默默说了声,刚刚是眼睛,现在是右手,他要一起给他废掉!
不一时,三个男人身边便被围了个遍,萧青左拥右抱欣然笑纳,只目光仍旧停留在见娇身上。
见娇喝了一口酒,将长生的局促不安看在了眼底。她在心底冷哼一声,不管长生平日里装得多么像小孩,可男人的本性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先前春兰与赏雨当他是孩子,替他换衣时,她就发现他会脸红,现在身处一团香/艳中,他终究也是不能淡定的!
不!见娇想,愈是得不到的,就会越想要,极少有人能克服得了。尤其在美色面前,他长生伪装术再高超,也终究不能逃脱。
见娇拉着长生入了席,又唤来两个年纪相对较小的美人儿陪在他身边。
“奴才受之不起!”长生连连抗拒。
“你整日给你们小公爷跑腿辛苦了!今儿难得有兴致,索性也放你假,让两个小姐姐伺候你吃饭,让你也开心开心!”见娇说得干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