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耐着性子把从谢永强那拿来的视频完整地给王嘉放了一遍,而后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色发白的王嘉道:“道歉,两遍——一遍是现在,第二遍是在网上公开道歉。”
道歉,代表着她今天享受的所有“优质待遇”全没了。
这么大的事,都上了微博热搜第一,今天天一亮开始谁不在讨论乔欣?
道歉?
承认你剪辑视频?
公司所有人会嘲笑她,嘲笑她用假消息,编辑过得视频博眼球。
公司内部甚至有可能会因此向她追责,她会被扣工资,从此之后升职无望……
一顿折腾,到了快四点,两人才各自安顿。
徐酒岁累的腰都快散架了,心里一阵阵怀疑自己莫不是劳碌命?
不然怎么你妈的好好睡个觉也被叫起来伺候人?
而在她极度怀疑人生的时候,听见外面男人翻身的声音,沙发被他压的咯吱响,徐酒岁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心想:那沙发好像挺窄的,你说这人喝醉了不回家跑我这来受什么罪?
外面的人翻滚,她也跟着睡不着。
最后受不了了,谁家的男人谁心疼,一掀被子跳下床,冲到客厅沙发跟站稳,此时却发现沙发上男人闭着眼,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大约是真的进入了睡眠……
徐酒岁站在沙发前面干瞪眼。
小心翼翼蹲下身身,两人变成一个躺着一个蹲着的面对面,她的脸凑近男人面颊旁边偷偷亲了口他刚才被她擦得香喷喷的脸,手也偷偷摸摸搭在他腰上。
摸了两把,觉得手感不错,又往下滑,落在他屁股上。
……能感觉到腰线和屁股之间明显的弧度,翘。
薄一昭:“……”
徐酒岁:“……”
薄老头:“他上次跟你求婚也这样啊?”
徐酒岁看向薄一昭,男人回望她。
薄老头已经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又问:“这次是在飞机上,上次是在哪?”
呃。
……大排档?
徐酒岁忽然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心里被带着有点跑偏,心想这好像是随意了些,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想起来就提一嘴“要不要结婚”,洗脑么?
最惨的是她差点就真的想说“好啊”。
她黑着脸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
床笫间女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所以她们夸你大,那不是比真的大,只有让你慢点,那才是真情实感地三百六十度各方面遭不住。
鼻尖带着一点热,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嗯?好不好?”
徐酒岁已经说不上话来,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没想到在对面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听见男人说好,回去冲个凉就过来。
徐酒岁愣了几秒,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对面门后,她才回过神来似的……后腿几步回了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化妆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手沾水,拼命试图把睡觉睡得翘起来的发尾压下去。
弄了半天弄不好,她沮丧地放弃挣扎,转身回厨房煮了三人份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