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手向下,指尖挑开她的衬衫,不用看也知道白衬衫覆盖的地方留下了多少他下手没轻没重的痕迹——
她就是嫩,上手一掐一个印,前两天被她挠狠了,反手抓着她的爪子在她自己大腿上挠了一下,当时立刻就出了三条红痕,最惨的是那红痕三天都没消下去。
这会儿不碰还好,徐酒岁低头一看自己大腿上的红痕,更不想嫁了——将他的大手不太温柔地从自己腿上撸下去!
薄一昭能怎么办,只好顶着她的怒火说:“就是湿气太重,要么怎么你挠我的痕迹第二天就消下去了呢?”
“因为我没舍得用力挠你!!!!”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信。
徐酒岁噘嘴,反手抱着他的脖子:“到底怎么了?急着扯证做什么?许绍洋中五百万彩票了怕我跟他跑?”
薄一昭沉默了下。
徐井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他们的政教处主任愣了下后很小声地“啧”了声,几秒停顿,他听见薄一昭无奈道:“没想到,我又不是正经八本的老师。”
徐井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老师一眼,衣袖已经捞至手肘间,叼着烟,身材高大又英俊……
确实不像是老师。
像《霸道总裁爱上我姐》里的那个霸道总裁。
“李倩跟你说什么你别理她就行了,她也没那么大胆。”
徐井年安慰他姐夫,心里补充:至少没徐酒岁那么大胆。
“没事,做完统计删了就行。”
姐夫这话说得很是无情。
徐井年“噢”了声,又不说话了。
直到二人走到楼梯口,上楼的时候,薄一昭停下来,想了想可乐事件,还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事别跟你姐说。”
薄老师家里就像他本人一样,充满了自律的味道。
所有东西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
桌子上放了把车钥匙,车标来看是挺贵的车,徐酒岁伸出指尖在上面蹭了蹭……
然后不敢让它移动分毫,又缩回手。
就像是对这把钥匙的主人。
憋足了劲儿想撩他。
又他妈有点怕他。
徐井年读完题干,发现这题还真有点难度,可能要用到微积分,刚想抬头跟徐酒岁说一声这题要些时间……就看见她腰杆笔直地坐在那里,脑袋转来转去,像只刚钻出洞的狐獴。
又蠢又可爱。
徐井年瞬间被她逗乐了:“你干嘛呢,薄老师又不在,至于像个小学生似的吗?”
薄一昭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啪”地合上文件夹:“总之这事是乔欣的问题。”
薄老头听得有点震惊:印象中, 隔壁家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说话细声细气,什么“野鸡”“有爹生没娘教”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但是再震惊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也不可能为了什么人颠倒黑白……“哎呀”一声, 拍了下大腿:“怎么乔欣是这种人!那你女朋友被这么骂了打她不是情有可原么?”
“嗯,”男人看着有些烦躁地应了声,“所以你别问了。”
薄老头好奇心还没完呢,绕过桌子凑到薄一昭身边:“后来呢?”
“没后来,结果你也看见了,现在乔欣的粉丝都等着把她脑袋拧下来,”薄一昭淡淡道,“她也该起床看见了,一会儿我先回去看看。”
“看什么?”
“看吓着她没,”薄一昭没好气地回答,“还能看什么?”
薄老头笑了,上下打量了下满脸严肃的儿子:“你这像是去关心人么,你这像是去教育人的:你看看我都告诉你了,下回别这么干了啊!危险!”
薄一昭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哦,这话昨晚已经说过了,干嘛又重复一遍?” 抱着抱枕球一样滚下去跌坐在沙发旁边木地板上,她伸长了脖子,瞪着手机像是瞪着一枚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