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糖摇摇他的手,撒着娇:“别生我气了。”
江柏屿错愕抬眸,无奈地笑了下:“我没有生你气,是你该生我气才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怎么没保护好,现在不是好好的。”阮心糖柔声道,“你别自责,是我太笨,他说是你的朋友,我就上了他的车。”
江柏屿疼惜地握住阮心糖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下,“你不笨,我没跟你提过他,你没防备很正常。”
阮心糖:“那你跟我说说,他到底是谁?”
江柏屿缓缓道来,跟阮心糖解释:“他是唐氏集团的总裁,也是念裴的前男友。我跟他不熟,但知道他性格猖狂自大,喜怒无常。在今天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正面对上过,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偶尔在商业宴会饭局上碰见,也不会针锋相对。就算当初念裴因为他跟我分手,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报复或者怎么样,那只是念裴的选择而已,我尊重她。但唐凯封今天通过这种方式伤害你,已经触到我的底线,我一定会把这笔账跟他算清楚。”
阮心糖:“但我从他的话里感觉出来,他对你积怨已深啊。”
江柏屿:“大概是因为念裴和我之间的朋友关系让他不爽,听说他控制欲和占有欲很强。”他轻蔑地笑了下,“说白了,就是个变态。”
阮心糖觉得这么猜测有几分道理,唐凯封最后那句话真是十足的霸道又猖狂,大概念裴和任何男人走近一些都会让他发疯。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在电话里...骗了你。”阮心糖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
江柏屿的指尖轻轻搔着阮心糖的手心,浅笑道:“你还骗得了我?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再加上唐凯封今天回国,怀放那边也一直盯着他的动静,跟你电话后没多久,他就打电话来说唐凯封把你接走了。”
唐凯封做这件事完全没想躲着他们,开着拉风的超跑,在大街上就把他老婆骗上了车,非常高调。
而这样的高调也正好说明他其实没想对阮心糖做什么,只是在向江柏屿挑衅:
你看,我要是想对你身边人下手,易如反掌。
卑鄙又无耻。
想到唐凯封,江柏屿脸色又变得冷峻起来。
“先不提他了,以后我遇见他会绕着走的。”阮心糖说完,又笑道:“想想明天的婚礼吧,本来说前一天不能见面的,结果咱们俩还是见了,被妈妈知道又该说我们了。”
“我待会儿悄悄送你回去,不让妈妈知道。”江柏屿让她放心。
话音刚落,阮心糖手机铃响,正是阮妈妈打来的。
阮心糖心虚地看了江柏屿一眼,接起,跟阮妈妈解释要晚点才能回去,还在外面吃饭。
阮妈妈叮嘱她早点回去,还叫她别忘了给江柏屿去个电话。
“嗯嗯,我会给他打电话的。”阮心糖说着冲江柏屿吐了下舌头,“妈妈拜拜。”
挂掉电话,江柏屿轻轻刮了下阮心糖的鼻子,宠溺道:“今日份谎话额度用完了。”
阮心糖不好意思的拉了被子盖住头,又想看江柏屿,于是拉下一点被子把眼睛露出来。
江柏屿被她这动作萌化了,忍不住凑上去捧住她脸,深深地吻她,吻得她踹不过气,又放开她,轻轻地啄她的嘴唇。
江柏屿:“我爱你。”
阮心糖:“嗯,我也是。”
绝对真心。
输完液,江柏屿送阮心糖到家,把车停在楼下后,又坚持要送她上楼,然后在阮妈妈开门时躲在楼梯拐角处,见阮心糖进门了才安下心。
阮心糖回到家很快又困了,一沾枕头又睡了一觉,但这一觉很短,她突然醒过来时刚十二点。
半夜有些凉,她起来去关窗,却看见楼下路灯处还停着江柏屿的车。
惊讶之余,她已经拿过手机拨通了江柏屿的电话。
“怎么还没睡?”电话那头江柏屿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我都睡了一觉了,你怎么还没回去?”阮心糖趴在窗口上懒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