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很奇怪诶,”阮心糖轻松笑着,“不过是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一道歉还以为你做的是什么不法行为。”
江柏屿的愧疚感倒是被她这话劝退了些,“这么一来倒是能解释你技术为什么这么差。”
他温柔地望着阮心糖,故意说这话逗她。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情场老手,征战天下。”阮心糖横他一眼。
江柏屿被她的反讽逗笑,“这么说你很认可我那晚的表现。”
“咱们能好好聊天不开车吗?”阮心糖真是受不了跟他讨论这些容易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偏偏对面那人脸皮比她厚,情绪藏得比她深,估计就等着看她害羞脸红的反应然后再笑话她。
江柏屿放松地靠向椅背,懒懒道:“开车的又不是我。”一语双关。
阮心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里突然沉默下来,广播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类似摇篮曲。她又想起肚子里还有个小可怜,于是假装随口一问,“你真的以后都不打算要小孩儿?”
“嗯,小孩闹腾。”江柏屿依旧闭着眼,只以为她是随便找的话题,没起任何疑心。
阮心糖有些气不过他这随随便便的语气,“你爸妈要是也这么想估计就没你了,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能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江柏屿不知道她这火气从哪儿来,睁眼看向她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是否要孩子的权利,我选择不要,没影响谁。”
阮心糖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到干脆把车停到路边,“每个男人也有自主选择是否戴套的权利,如果你不想要孩子那你又为什么偏偏选择不戴呢?”
江柏屿微怔,回想片刻,等再次看向气呼呼的阮心糖时突然笑了,挑眉反问:“我没戴吗?”
阮心糖一时有点懵。
哈哈哈仿佛上了个假床 阮心糖一时犯懵,江柏屿偏头继续提醒:“我那晚两次都戴了,还要我提醒你是什么牌子吗?”
“不不不用了!”阮心糖赶紧制止他继续往下说。
好像印象里是有这一步,靠!那是为什么还会怀孕啊?他们两人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气!
阮心糖的心情在脸上表露无遗,她咬着下嘴唇,眉头拧在一起。
这凝重的表情使江柏屿也不得不多想,“你到底想说什么?”
告诉他吧。
阮心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趁现在,不管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两人都要有个了断。
“其实我……”
话到一半,被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阮心糖只好忍下已经到嘴边的话先接起电话。
“喂姐,怎么了?”她问。
“我告诉你啊,我又要相亲了。”说起相亲,那头薛奉遥竟然是反常的欣喜语气,电话里有些噪音,好像对面开着外放。
“跟谁啊?”阮心糖问。
“上次我妈说的那个,家里长辈当官儿的,本人是我同行,也是医生,我觉得多半能成,祝福我吧。”薛奉遥的语气依旧兴奋,只是兴奋得太过让人感觉像是装的。
“哦,能成就太好了,有一个医生姐夫倒也不错,到时候你给我接生,他给我治病,完美。”阮心糖被她感染,说话语调也往上扬。
江柏屿奇怪的看了阮心糖一眼,不懂怎么还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电话那头薛奉遥还没说话,倒是传来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姐,言总在你身边呀?”阮心糖连忙问道。
那头薛奉遥模糊地嗯了一声,电话里的杂音消失,好像是关掉了外放。
“我跟你说啊,”阮心糖嘱咐道,“言总今晚喝可多酒了,人肯定不太舒服,你就别总冷言冷语了,好歹是你同学,多关心关心啊。”
“管好你自己,挂了。”薛奉遥恢复惯常冷漠语气,说完挂断电话,留下阮心糖一头雾水,不知道言漠承以前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姐记仇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