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转念一想,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外面说的江家兄弟俩在争公司的掌权,不会是真的吧?”
温眠摇摇头,只简单地透露了一句:“她和江易锴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件事不是我和江易锴吵架的原因。”
“那是?”叶文问。
温眠抿了抿唇,说:“杜心宁告诉他们,我和方蕊在明珠广场有说有笑地逛街。”声音略微一停,见叶文还没反应过来,她添了句,“就是我继母的那个好友,江易锴父亲的红颜知己。”
叶文忿忿地骂道:“江易锴他哥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果然是唐贝贝文筠的好姐妹。”
“她有一部分没说错,那天我确实在明珠广场碰见了方蕊。”
叶文瞬间闭上了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那什么……所以江易锴和你吵架了?”
温眠沉默下来,江易锴的那几句话在她耳边不断地回响,还有薛明珠和江易轩看她的那种眼神,有一种令人难堪的意味。
叶文犹豫了会儿,帮她分析:“不是我替他说话,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他,然后他瞒着你和方蕊见面,最后还是被其他人说出来,你是不是也会不开心?”
温眠低着头,绞着手指不吭声。
“听说他和妈妈的关系不错,他听见自己女朋友和破坏他家庭的小三走在一起,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温眠静了静,声音低低地开口解释:“那天我就碰见了她那一回,然后是她一定要拉着我过去,然而到了杜心宁口中就成了我高高兴兴主动陪人家逛街聊天。你觉得凭方蕊和我那个继母的关系,我有可能会讨好她对她亲热吗?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能说什么?毕竟碰面是事实,也是我闲得慌,好奇心作祟想听听她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内容。现在看来,确实是我没主动避这个嫌,他生气也正常。”
她抬手抹了抹眼睛,只是越抹,眼泪反而掉得越多。
“但是文文,你觉得我还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不喜欢谁直接显露出来吗?今天我送温钰去上幼儿园,全程我都赔着笑脸,他们说什么我回什么,生怕露出不妥当的情绪让他们不高兴,会对我妹妹不好。有人在背地里议论我和江易锴的关系,我也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外界的传闻网上的评论我不是没看见,只是我有什么办法呢,让他和我结婚来正名吗?不可能的。现在我顶多就是装耳聋眼盲,心理还能好受些。”
叶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才好,静静地听她发泄情绪,一下又一下地拍抚着她的背脊。
“估计在他们江家人眼中,我大概就是个没眼色的白眼狼,靠着江易锴的几分喜欢蹭吃蹭喝蹭住,连我妹妹的病、上学问题都是他帮忙解决,就是这样我没有表现出丝毫感激,非得和那个小三搅在一起,还害得他大嫂流产。这样一想,好像是江易锴亏了。”
“感情的事你情我愿,哪里来的亏不亏?我们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妄自菲薄了?情侣间吵架很正常,吵过就好了。指不定他在哪里后悔呢,要不要我找纪靳问下他的情况?你和他说几句话,顺便告诉他你在我这儿呆几天。”
温眠摇摇头:“别。他现在气头上,我怕我听他几句嘲讽之后会和他再吵起来,还是彼此冷静几天,省得一冲动立地散伙。”
叶文也不勉强,看她情绪稍微好些之后,抢她的外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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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在叶文这里住了几天,期间和江易锴没有联系过一次,但她每次都能从叶文口中听到他的情况,什么他在自家公司上班很累啦、他在绿岛和时南拼酒拼赢了一辆车、时南和纪靳给他准备了一个生日趴。
生日趴的信息经由叶文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温眠,叶文撺掇她在生日趴那天找江易锴说几句软话,她虽然闷不吭声,心中略有松动,这些天不联系,气总该是消了吧。
只是元宵节那天,纪靳那边临时取消了生日趴,转述过来的说法是江易锴要回老宅陪他爷爷吃饭。
温眠思前想后,犹豫来犹豫去,行吧,她主动就主动,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干巴巴的四个字—生日快乐,没有称呼没有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