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沉默下来。
孟姝耳弯腰架在大腿上,苦笑着捂住脸。
应许对女人的这点事还是了解的,问她:“我到哪里去帮你买?”
“不用买,车里就有。”
她又恍然大悟道:“对了,你问一下店里的女服务员,看她们有没有,帮我借一片……”
“好。”
挂了电话,孟姝耳在厕所里静等了几分钟,终于等来了开门声。
一道很礼貌的女声在问:“请问孟小姐在里面吗?”
“在的。”孟姝耳连忙出声。
“您男朋友让我把这个给您送来。”
必胜客的女服务员从门缝下把卫生巾递过来,孟姝耳道了声谢,穿好衣服,洗了手出来。
应许倚在墙边等着她。
孟姝耳摸了摸脸,问:“你吃完了?”
“嗯。”
“我也不吃了,买单回家吧。”
雷诺不在,孟姝耳便代替了它的工作,搀上应许的胳膊替他引路。
结完账出了必胜客,太阳暖暖地晒下来,四周都亮亮堂堂的,当着日头,孟姝耳眯起眼睛,把应许往车边带。
臂弯里的胳膊动了几下,挣脱她的搀扶,孟姝耳不解地往下看,见到他的手臂垂下来,顺势,掌心包住住她的手。
孟姝耳转回头,两人都还么说话,相贴的皮肤,温度交换,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上了。
第一次牵手,好不自在。
孟姝耳正想找话说,身边这人声音就幽幽响起了:“平常雷诺就是这样帮我带路,你做得比它好,值得表扬。”
孟姝耳扭头,“你什么意思?”
应许耸耸肩,唇边挂着一丝笑,“没什么意思啊。”
“你说我是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觉得。”
气得孟姝耳一拳打在他臂上,却让他笑得更开怀。
不久在餐厅内的小尴尬,还有现在手牵着手的小羞涩,即刻,通通烟消云散。
接了雷诺回来,回到家就过了一点了,到了应许睡午觉的时间。
他每天都会睡午觉,一般是半小时到一小时,经常就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这是他午睡专属场所。
今天孟姝耳要做大扫除,就把他赶到楼上睡。
应许不太愿意起身,窝在沙发里低声说:“你不舒服就歇着吧,改天再做。”
孟姝耳摊摊手,说:“我没有不舒服啊。”
体质的原因,她每次来生理期,身体都不会感到不适,脾气情绪也没半点变化,这一点和别的女孩们一到经期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特征大相径庭。
应许不再说什么,起身准备到楼上。
孟姝耳又说:“对了,我待会儿要拆洗你房间的被褥,你到客房去睡。”
现在她说什么应许都听,依着她的话到客房睡去了。
孟姝耳把要洗的衣物塞进洗衣机,又开始擦桌子擦地,雷诺躺在被拖得光亮的地板上玩球,等孟姝耳忙完屋子里的一切,晒在阳台的衣物和床单也都半干了。
她到阳台上收起已经晾干的一些衣物,见到夕阳像块融化了的橙子糖正缓缓流进树梢,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都到傍晚了,也才感觉到操持完家务后的劳累。
应许好像还没醒。
孟姝耳觉得奇怪,到上面去看看。
不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暗沉,床上的人睡得正香。
他还真能睡。
孟姝耳轻轻蹲坐在床边,小声说:“起床了,都快六点了。”
应许呼吸平缓,一点动静都没有。
孟姝耳无奈地笑笑,凑近些想把他晃醒,余光瞥见床头的一瓶褪黑素,顿时傻眼了。
这瓶褪黑素是她不久前放这儿的,那晚辗转反侧地失眠,干脆换个房间睡,还把褪黑素带了过来,吃了两颗就放到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