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耳不情不愿地地点开手机。
美团上有夜送服务,随便点进一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搜索到这个东西,对着各种型号又犯起了愁。
“买好了没?”应许问。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要哪种啊?”
“薄一点的。”
孟姝耳加购了一款以“轻薄”为噱头的,又红着脸问:“怎么还分大小啊。”
应许贴到她耳边,用气音缓缓地说:“挑、最、大、的。”
孟姝耳敏感地缩了下肩膀,现在更想把手机往他嘴里塞了。
买点零食加上这一盒东西凑够了单,孟姝耳最后犹豫了一小下,摁下付款,立即就有骑手接单了。
大概,不出半小时之内也就送到了。
应许终于让她从他身上下来了,但半个身子还靠在他身上,两人一起挤在沙发上。
骑手打来了电话,同时也按响了室外的门铃。
孟姝耳赶紧下来,把抱枕扔给应许,他轻轻一笑,听到孟姝耳关门后拿着东西过来,坐下来开始拆封。
为了凑单,她还买了点零食,果冻、薯片、饼干,那盒安全套压在最下面。
孟姝耳拿出来,丢给应许。
他接住,塞裤兜里,轻轻挑了下眉,询问她的意见:“去楼上?”
孟姝耳装作没听到,开始拆零食,“我一天没吃饭了。”
应许没什么可说的,默默起了身,像要先上楼去了。
孟姝耳心口猛地一放松,拿出一枚果冻,牙齿咬住封皮打开,应许去关上了她执意要关掉的窗户,正从两台沙发之间的间隙走过,身影晃过她的面前,突然定了定,又晃了回来。
孟姝耳茫然地抬头,年轻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头顶灯光,他眼中讳莫如深,弯下腰,俊脸朝她倾覆而来。
一枚樱花果冻还咬在她口中。
现在他和她一起分享。
孟姝耳屏住呼吸。
贴上来的唇,很柔软,暗含蛮力,先碾磨过她的皮肤,又要往更深处的地方探索。
探到了她嘴里的果冻,和同样滑腻香甜的舌尖。
孟姝耳看到他闭着眼,她也闭上,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一步步压制到沙发上的了。
……
初夜,是樱花味儿的。
又困又累,睡得忘记了时间,大概是早上了。
孟姝耳稍稍动了下身子,身旁躺着的这只考拉就又手脚并用地抱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关怀:“还难受吗?”
孟姝耳嗓子有点哑,“还、还好。”
说完他就笑,脖子以下都是一片光洁,宽厚的肩膀线条优美,孟姝耳想也不想就把脸蹭上去。
她想再睡会儿。
这时应许说:“孟姝耳。”
“嗯?”
“我们领证吧。”
孟姝耳答应领证,但这件事不是说做就能立刻去做到的,首先得通知他们的父母,可能还要由长辈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再到民政局奔现。
在这之前,孟姝耳想先把工作忙完。
正在十一月份,她的工作积累了一大堆,又有杂志社那边的专栏要上,真歇下来的时候,大概要到元旦前了。
不过,总归也不远了。
在摄影棚里录制了半天的视频,结束工作后,总监邀请孟姝耳一起参加聚餐。
负责她这个专栏的周总监是个老好人,平日对孟姝耳不薄,孟姝耳答应下来。
到场之后,人都来齐了,季疏林姗姗来迟。
其实如果知道他也要来,孟姝耳一定会推掉这个邀约。
并不是讨厌季疏林。
他们以前是和平分手,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只是她不相信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这类的说辞,也不会去做,她已经和应许在一起了,不应再与前任产生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