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耳就又出了趟门,到附近的商超买了点肉末和青瓜,回来做了份炸酱面给应许送上去。
不多时候,门铃响起。
团队的四人来齐了,三男一女,他们很快把静谧的老洋房变得热热闹闹。
经理人叫老齐,团队里那个附赠的小助理是他堂弟,都叫他小齐,摄像虎背熊腰,叫大熊,唯一的女孩子是那名编辑美工,叫周婉。
他们的团队非常活跃,老齐八面玲珑,周婉活泼爱笑,大熊还算比较沉默,小齐话也少,样子总是酷酷的,但偶尔说两句话非常有梗,都是内心很有意思的人。
人一旦沾了酒话总会变多,这顿火锅他们吃了快两个小时,马上就要到零点了,啤酒都喝了好几打,大家还没有要散伙的意思。
孟姝耳喝得有点醉了,正在兴头上时,坐在她对面的周婉示意她往后看。
“姝耳,你朋友?”
孟姝耳眯着眼转头。
应许穿着身蓝色睡衣,无声地站在楼梯上。
几人收回了碰杯的手,都好奇地看着他。
盲人的残缺不在表象,但是同样也能令人一眼看透。
他们的眼睛没有焦距,目光模糊不清,就连周身也仿佛都笼罩着与常人不一样的磁场,是那一种格格不入,又孤单无依的感觉,仿佛与世隔绝。
“孟姝耳。”应许说,“我烧得好烫。”
孟姝耳迷迷楞楞的,没反应过来。
“什么烧得好烫?你把什么点着了?”
楼上没开灯,看不清应许的表情,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就又回了房间,关门声很大。
孟姝耳转回来,筷子继续伸向红油锅底。
当着客人的面给她脸色看,这个小插曲一出,大家吃喝的气氛都没刚才活跃了。
孟姝耳安慰他们说:“他脾气就是这样,没关系,我们该怎样还怎样。”
周婉忍不住问:“姝耳,这是你什么人啊?”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他是盲人吗?”
孟姝耳点点头,却说:“我爸妈朋友的儿子,一个富三代,他家里给了钱让我照顾他一阵子。”
“哦,原来是这样。”
又喝了一杯,孟姝耳放下酒杯,突然问起:“对了,他刚才说什么烫来着?”
老齐摇摇头,“没听清。”
小齐也说:“是提醒你喝醒酒汤的吧。”
大熊心细,紧张地说:“他是不是发烧了啊?”
孟姝耳愣了下,然后果断摇头。
“不会,他晚上还好好的,不会发烧。”
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团队几人又坐了会儿就告辞了,孟姝耳懒得收拾残局,打着哈欠回房睡觉。
早上,孟姝耳加热了燕麦面包和牛奶送到应许门口,叫他起床吃早餐。
今天早餐很简单,因为她待会儿就要去出门了,没时间好好准备。
昨晚她和老齐他们聚餐,饭间和认识的另一名美食博主视频了会儿,对方是名有团队的大V,答应她来杭州向自己的团队取取经。
从上海到杭州一会儿就到了,待会儿她开车过去,老齐和小齐陪同,并且会一起留下住一两晚。
孟姝耳给应阿姨去了个电,让她那边拨名保姆过来照顾应许的三餐,交代完这些事,她带好日用的生活品,收拾了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
孟姝耳拉上长筒靴的拉链,戴好棒球帽,脸两侧的长发掖在耳后,她脸和身材都长得好,随便穿穿都是漂漂亮亮的,一切收拾妥当,拉着箱子路过应许的房间。
她想敲门和他打声招呼,低头看见刚送上来的早餐还好好地放在门口。
想着他一定还没醒,孟姝耳就省下了这声招呼,出门出发去杭州了。
如果上海是一名高冷有逼格的霸道总裁,那么杭州就是温婉多情的窈窕淑女。
在杭州,好吃的好玩的和好看的美女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