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柯谈成几笔可观的订单,过南鹰镇找柳芝娴庆祝。
柳芝娴下楼晚几步,在二楼便听见他在苗圃大声说话。
下班时,几个花农蔫头耷脑,幽怨瞥了柳芝娴一眼。
“你刚跟她们说什么?”
柳芝娴猜到一二,还是不禁好奇。
樊柯说:“我说她们工作不饱和,以为跟在家带孩子一样,凑一起瞎聊。”
她一时没接话。
樊柯说:“村里长舌妇多,听到什么三八的话不要在意。你也是老板之一,必要时得拿出老板的气势压压她们。”
她先前的确错失训斥她们的良机。
“嘴巴长在她们身上……”
“但她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柳芝娴从未见过樊柯如此严厉,正待谦虚学习,那边忽地话锋一转。
樊柯调侃道:“造你和我的谣言岂不是要我不得好死,明明追你的是康昭。万一他听信谣言退缩了怎么办?”
“……你比长舌妇还能造,双标鬼。”
樊柯也不否认,脸皮极厚地甩锅:“真的,大家现在都这么说,康昭在追你。”
柳芝娴极想问他从哪看出,到嘴边却变成不痛不痒的两个字:“有病。”
樊柯说:“康昭资源丰富,你应该合理利用。——我是说,应用,借用。”
“为了事业献身?”
樊柯带着点想敲醒她的正经道:“我是看你跟每次他在一起就乐得像个傻子。”
柳芝娴:“……”
月末,传说中追她的人乘着暮色而来,怀里抄着一只可疑的“定情信猫”。
康昭隔三岔五发来小猫视频,但真正看到它时,柳芝娴还是着实惊讶。
“都长这么大了!”
柳芝娴伸手想接,小猫张牙舞爪,她讪讪缩手:“你儿子好凶,还是放地上吧。”
小猫开始在地上撒野,东闻闻西嗅嗅。
“过来。”柳芝娴蹲下伸手引诱,小猫不为所动,跑回去逮着康昭的鞋带玩。
康昭拎着它后颈肉,扭送到柳芝娴面前,“看看,这是谁。”
小猫似听懂了般,低弱喵一声。
柳芝娴也跟着喵,把暧昧轻巧带过。
小猫找到同盟感,回头朝柳芝娴方向蹦。
“乖了——”
柳芝娴再度伸手,刚触到细软的绒毛,康昭的白眼狼儿子忽然一口咬上她的虎口,四蹄胡乱挠蹬。
小猫尖牙利齿,力气大不,但也如鱼钩死死紧咬。
柳芝娴尖叫,康昭忙拧开小猫,白皙的手呈现几爪血痕,一颗鲜红的血珠沁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康昭:屁股痒了,敢坏你爹好事。 小猫安顿回笼子,康昭娴熟地给柳芝娴冲手,从车载医药箱翻出酒精消毒,再载她到县医院打狂犬疫苗。
剩余的几针康昭设定对应闹钟,到时会继续带她。
如果柳芝娴表露出零星半点不再想养的意思,康昭会理解,并把猫带回去。
但柳芝娴一路除了必要的问题,没说什么,始终表情淡淡。
回到宅子,柳芝娴开笼放小猫,团起来只有半只柚子大的小玩意,毛茸茸的,实在难以让人起戒心。
柳芝娴坐沙发上,还没喵它,小猫就蹦上她膝盖,将自己盘在她怀里。
……这难道是负荆请罪??
柳芝娴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戳戳它小脑袋。
小猫忽然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腥气冲天,嘴巴像蛇一样张大。
柳芝娴笑着扭开头,“臭死了。”
小猫又伸懒腰,身体拱成S型,两只前爪扒到柳芝娴正胸前。
柳芝娴:“嘿,你干什么呢!”
小猫低头咬住她一边胸襟,两只前爪交替揉按最绵软的部位,跟揉面团似的,闭眼陶醉地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