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拔牙事件后,她对麻醉针有些恐惧。
“对不起,这都怪我,”秦锐很歉疚,“但这些玻璃一定要取,疼也要忍一忍,好吗?”
盛思夏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她将手机和包交给秦锐,让他在手术室外等待。
突然发生这种事,秦锐一身酒意散去大半,烦躁地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
朋友发来消息,说那些闹事的已经被警察抓走,一定会让他们赔偿盛思夏的医药费。
秦锐更烦躁了,这是医药费的问题吗?
这次见面,他已经料到是最后一次,虽然他和盛思夏不是情侣,却也投入感情,遗憾程度不亚于一次分手。
没想到搞成这样,不是他的错,他也内疚。
盛思夏的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傅:睡了吗?我在你楼下,给你带了点宵夜。
秦锐没多想,只以为是哪个和他一样倒霉的追求者。
过了五分钟,有电话进来,依然是一个“傅”字。
他接起来,对面果然是一个男人声音。
秦锐一开口,那边有些意外,“你是哪位?”
“我是秦锐,夏夏的朋友,”他简单的把事情原委告诉对方,然后说,“她正在取玻璃,你如果认识她的家人,能否帮我联系?”
那边简短地说,“地址报给我。”
有点颐指气使,命令式的语气,让秦锐有些不爽。
但眼下紧急情况,他忍了气,把具体地址报给他。
傅亦琛拿着给盛思夏带的宵夜,原路返回车里。
他刚从一个饭局出来,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不断催促司机开得快一点。
气压很低,搞得跟了傅亦琛多年的司机也很紧张,在不违反交通的情况下,能开多快开多快。
到医院,傅亦琛下车,快步进入大楼,朝急诊室走去。
秦锐仍在门口,看见来人,恍然发觉,原来是他。
难怪刚才电话里那声音那么耳熟。
傅亦琛也认出他来。
他目不斜视地朝秦锐走过去,冷淡疏离地说:“把她的东西给我,秦先生可以先走了。”
呵,有趣。
秦锐依然捏着盛思夏的手机,坚持说,“我要看夏夏平安出来才能放心。”
傅亦琛皱起眉,“你们什么关系?”
“我在追求她,”秦锐讥诮地笑着,“我倒是很好奇,傅先生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你在她身边,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傅亦琛摇头,语气轻蔑,“你根本没资格追求她。”
“我没资格,难道你有?”
傅亦琛没将秦锐的挑衅放在眼里,他语气淡然,却笃定,“没人比我更有资格。”
并且,势在必得。 打完麻药, 医生利用器械,仔细地将盛思夏手心里的碎片一一挑出来,扔进旁边的器皿中。
细小的碎片粘着血, 盛思夏看一眼都觉得腿软。
仿佛刚才的麻药,都打进了腿上。
麻药的作用, 是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但根据上次拔牙的经验, 等麻药效果褪去, 才是折磨的开始。
何况上次难受的是嘴,最多耽误口腹之欲,不影响正常生活。
这回伤了手, 接下来恐怕会很麻烦。
吃饭, 洗澡, 工作, 都成问题。
医生处理完伤口, 用绷带包扎好,左手伤势较轻,无须包扎,护士为她打了一剂消炎针。
盛思夏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等待药水吊完。
傅亦琛在这个时候进来。
他手里提着盛思夏的小包, 放到椅子中间,手机也搁在上面,他也坐下,自动和她隔开一个包的距离。
“你怎么来了?”盛思夏掩不住惊讶,看一眼她的物品, 又疑惑地朝外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