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行?这王家父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好歹这王大人还是咱们贇州城的父母官,暗地里的事咱们不知道,可再怎么也不能这样明晃晃杀人吧。”
“就是,难道一点脸面丢不顾了么?那秦家姑爷又不是挖了他们王家的祖坟,为了这点小事,他们也犯不着这样吧。”
“呵,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真假,这秦家姑爷要是好便好,要是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肯定就是王家父子干的。”
“这倒是,如今也太明显了,不说丧命吧,就是万一断了胳膊断了腿,那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就是就是,人家孤身一人,又没有天符玉宝护身,万一有个什么,那不用想都是王家父子做的。”
“对对对,除了他们,还有谁干得出来……”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贇州城那间土牢里头却依旧平平静静。
陈青醁把头歪在枕席上,仰着头看着那个小窗,虽然这两天她背上依旧疼痛难忍,但终究比前几天好了一些。不说能动了,但至少现在喘口大气,那五脏六腑也不像之前那样扯着痛了。
那个小窗透进来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眯了眯眼睛,这外面不知是哪里,要是从这里逃出去,应该要往哪个方向跑?要是出了城,该不该再往北走?她静静地想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像她这个情形,要说好起来,不说一年少也要个半载,只要自己能平安活下来,这地牢也不是那么难逃的。
门外有脚步声过来,陈青醁仔细听了一会,便微微撑起身子靠在了墙上。
门上的锁哗啦一声打开,葛五少爷弯腰踏了进来,就着窗外的光线,他看了看陈青醁,“哟,容兄,今天瞧你脸色好多了。”
“劳你费心,今儿又来看我。”陈青醁精神好了不少,说话也不用歇气了。
“嗐,这些天我不是闲着吗?反正天天和那些人在一起,也没多大意思。”
葛五知道她不姓容,可人家也不肯把真实姓名告诉他,所以他还是照前样叫她。
“今天腰里还疼不疼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你瞧我不是好些了么,。。”
葛五少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今儿我来啊,是要告诉你,你上次叫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
“是吗?”陈青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可不是,一共也花不了几个钱,就找了几个现成的人,半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你放心,现在这贇州城里头啊,恐怕是个人都知道王家父子要杀你了。”
陈青醁道:“真谢谢你了。”
葛五‘诶’了一声,“你看你,总那么客气。”
陈青醁笑笑。
“反正现在这事都摆明面上来了,大家就等着看王家父子怎么下手了。容兄,你这一计果然大妙。”葛五钦佩道:“你说你,脑子怎么就这么灵光,连这种点子也给你想到了,这样一来,我看那王恩还怎么对你下手。”
陈青醁收起了笑意,要是不做点手段,她怕也活不长了。现在只要王恩不敢轻举妄动,她以后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走。
是的,她要远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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贇州城内衙里,刚刚才和师爷说了几句话的王恩就看见了他爹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爹。”
“老爷。”
“你们这是想去做什么?”
王知府指着王恩,大声呵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怎样把人弄死?啊,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孽障,我一世的清名就要被你败光了!”
“我……”王恩急道:“爹,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当着你的面她就敢……”
“混账,你就这样等不及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还有胆子去下手,你是不是要我头上这顶乌纱帽都赔进去!”
“可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