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蹊焦灼等待着答案,可女人面无表情沉默着,让本来就不自信的一双眼猛地沉了下去。
星辰落在大海里。
江瑾言歪着头欣赏了会儿,然后慢悠悠开口,跟哄小孩一样,“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最喜欢你呀。”
陆成蹊眼睫颤了颤。
江瑾言继续不要命说着,“像你这样又喜欢我又愿意宠着我的人以后再难遇到,为了节约成本,我决定就在你身边落户。”
陆成蹊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江瑾言——”
卷毛嗷呜了下,被人随意丢在沙发上。
江瑾言凑过身来,一手扯住他领带往下拉,一边抬头吻他的唇。
陆成蹊的唇瓣很冷,像是冰做的,半点温度都没有。
柔软温热的舌尖顺着冰冷的唇缝轻缓划过,含住薄薄的唇片,纤细的手一揽,她抬手由下至上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地,顺着口腔渡给他。
陆成蹊僵住,眼睫唰地抬起,深色眼眸瞪得极大。
江瑾言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前轻微颤动,动作缱绻又温柔,搭在男人脖间的手白净得像只粉藕,引得人心尖直跳。
江瑾言微微退开一点点距离,鼻尖对着鼻尖,轻轻地喘息:“陆成蹊,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无论做什么事好的坏的,都得让我知道……”
陆成蹊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的话像带了勾的细细绒毛,挠得人心肝直颤,发痒。
他从来没听过江瑾言对自己说这些。
而此刻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又换了个姿势,毛茸茸的脑袋学卷毛一样蹭在他脖颈处拱了拱,缓缓吐出口气——
“你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不要怕我离开你,我不走的……”
温软的气息全在怀里,陆成蹊觉得身体像被通了电流,只要女人稍微一动,自头顶上方就传下来震颤。
终于,下面一点一点,显出形状。
江瑾言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大腿根部被硌着的触感,抵着他的肩轻轻推了推,没推开。
舌尖再次被勾住,朦胧之中感觉陆成蹊的手从她脑后滑到耳廓,颈间,落在胸口,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
男人沉沉的声音就响在耳畔,“言言,你真的要了我的命……”
明明是休假,第二天起来江瑾言却感觉比连上三天班还要疲惫。
可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等她处理,虽然两条腿跟打了颤一样轻飘飘没力使,她也依旧穿着双十厘米细高跟去上班。
罪魁祸首陆成蹊半点没自觉,“换双鞋吧,走路累。”
江瑾言在心里翻了下白眼,心道我能这么累还不拜你所赐,脸上一派端庄肃穆,“以前有个人教我无论自己什么状态什么心情,都得在客户面前时刻保持出专业的模样,高跟鞋就是女人的武器,谁穿谁专业。”
“歪理邪说倒是很在行,”陆成蹊送她到楼下,良久道:“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混蛋,半点情商没有。”
江瑾言拉开车门坐进去,笑得神秘,“是吗,确实是个混蛋。”
江瑾言到办公室放下包,孙文内线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压得很低,那头嘈杂着——
“经理,你来公司了吗?”
“刚到。”
“等会儿收拾收拾赶紧上六楼,闻董事来了,临时要开会。”
听到闻之初三个字江瑾言就头大。
“他怎么突然来了?”
“估计是员工岗位调整……我刚刚听到几个秘书在议论。你快来吧,我这儿不方便说。”
挂断电话,江瑾言立刻给陆成蹊发了条微信。
“闻之初要开始清理顾崇江的人了,这事你知道吗?”
陆成蹊直接电话回了过来。
低醇的嗓音响在耳畔,听着让人特别心安。
“总部没通知,不过这是迟早的事,闻之初不趁着现在动手以后未必能再寻到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