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听见京桥这个词,忽然想起来万隐迦夜确确实实在信里提起过,她认识的一个白头发的男孩子,就在京桥。
难得,他还记得:“那么早……”
“嗯,‘喜欢’这种东西,真是可怕啊,到现在我的人生全是乱七八糟的情况下,只有对她的感情,我完完全全地肯定,没有一丁点的否定。”
这个男人诉说着他妹妹的感情,没由来,富冈义勇有些不太舒服。
白头发的青年放下杯子,磕在桌面上,富冈义勇说:“你想说什么。”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富冈义勇。”不死川实弥说。
“什么?”
“京极屋,那种地方,她呆了三年。”
“……不可能。”
“她肯定不会写信跟你们说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我知道,三年前我本来要将她带走的,可是迫于那里的老板,再加上我根本没有能力……这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富冈义勇装作锖兔给万隐迦夜互通的书信里,万隐迦夜说的,她一直是在奔波于杀鬼。
那种真实的东西,他根本想不到这是从一间小阁楼里写出来的。
“怪不得……”
不死川实弥接道:“怪不得,她是那个传言中的老板对吧?”
“……”
“所以,七月十五那天,我要带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十五,就是鬼节啊! 万隐迦夜有不好的预感。
说不出来是为的什么,也许只是单纯地看见了今日下了雨,又或者是她临近的街上没有一个人。
那雨吓得不大不小,但是从街道路面上的积水上来看,好像时间很长的样子。
万隐迦夜不知道下雨时间的长短,就是因为她是刚刚醒过来。
她睡觉的时间长短并不受控制,但是什么时候睡倒是自己能够决定,前几天她用了写轮眼的万花筒模式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
便直接睡了过去。
她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幕,手指头缠着自己的发尾,倚着阑槛,以鬼的动态视觉,她几乎能看得见雨里细小的尘埃。
不多一会,这个几乎寂静的只有雨的街上,才被一个闯进来的人破坏了。
像是一幅静态的画,跑进来一个小人。
这小人万隐小姐倒是看不太清,因为这人撑着一顶白色的伞,雨帘从伞沿那边下去,那是透明的,无色的无根之水,本来是不该被这个世界上的人观测到的东西。
扭曲的光线从那白色的伞面上散开,暖黄色的煤油灯跟悬挂在街上的小彩旗,一切都显示出节日庆典过后的残羹剩饭。
万隐迦夜知道这应该是盂兰盆节过后留下的东西,毕竟只有那个才会被重视到全部的人都来庆祝这个节日。
她本来打算把悬在外边的身子抽回来的,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小人也应该是匆匆过客。
只是她的手刚收回来,视线刚刚挪开,却听见外边有个人在喊她的名字。
“万隐迦夜!下来!”
在大街上,以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的声音,不死川实弥那么喊道。
他的声音不大,穿过层层雨幕被滴滴答答的噪音模糊以后只剩下的一点,这一点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或许很微妙,但是对于鬼来说,万隐迦夜一清二楚。
“……”是不死川实弥,他来做什么?
不得已,金发的女人只好重新把视线放回去,女人坐在屋子里,手指头绕着发尾。
眼梢有些愁绪。
自上次,万隐迦夜下意识地就想将这个男人排除在外。
她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恐惧也说不定,恐惧暴露自己的弱点。
“下去做什么?”她隔着两三层,喊。
只是这一次,不死川实弥没有回答她,就是看着她,然后兀自收了伞走进了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