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青年一把抓住万隐小姐的脚踝。
女人琥珀色的眼睛抬起来,没有挣脱:“害怕?”
她说这话好像是嘲笑,不死川实弥眯起眼睛,左手顺着对方的小腿往上,“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手上就要加大力气,可是万隐迦夜毕竟还是万隐迦夜,她缩了一下下巴,借着弹簧的力量,将膝盖抵着对方手掌,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这时候,被突然禁锢的不死川实弥才发现,她从刚才进门,就一直在咬着牙。
“我问你,富冈义勇呢!”她一把将藏在背后的书拍在对方的胸口,成为雨水停歇后,新的惊雷。
不死川实弥从刚才的惊愕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本来就知道富冈义勇曾经拿着这本书看过几天,也知道他替锖兔写信给她的事情。
要是将这一切的关系串联起来,他也能理解到底是个什么。
“又是为了锖兔。”
琥珀色的眼眸微缩,万隐迦夜知道自己的膝盖被对方抓着加大力气,细碎的骨裂声在骨头愈合中持续着。
“你知道。”她的手上也加大力气。
“富冈的字跟他的字,很像吧?”不死川笑道。
“……他为什么冒充我哥——”
“你想骂他混蛋么?”不死川实弥盯着她:“我真同情他,那家伙的好意终究是遇见了迦夜小姐你这么个可恶的人。”
他越说,万隐迦夜觉得心里奇怪,富冈义勇背着锖兔冒充,难道不是富冈义勇的错吗?为什么她连生气都要被说?
“他有什么好意!!枉顾我哥对他那么好!”金发女人冲着底下的人喊。
“你说呢——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吧——”
本来事情在一点一点地变好。
不死川想。
可现在,一切恢复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行。 万隐迦夜从来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不死川实弥清清楚楚地记着这件事,但是他可以吻她,可以抱她,可以看见她的笑容。
而在万隐迦夜拜托他的未来里,她会将什么‘锖兔’忘地一干二净——虽然也连同他一起,但是她终究在自己的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样啊。
只要撑过这个晚上,只要过了盂兰盆节的话——
明明一切都会变好的。
“啧!”
“……”
万隐迦夜做出的所有的判断的基础,都是在锖兔活在人间的情况下,故而她也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如果那个人,真的那个了呢?
“他早死了,哪有什么——‘枉顾’。”
不死川实弥本可以就着万隐迦夜的耳朵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啊……
万隐小姐咬着牙关,青筋暴露,已经没了笑意:“这玩笑不好笑。”
“你自己想想,就知道我有没有开玩笑。”
“富冈义勇是个混蛋,是个骗子——”她的眼睛像是在说,让他肯定她的话。
“迦夜……”
不死川实弥记得当他问富冈义勇,对于锖兔来说万隐迦夜又算是什么的时候,对方的眼神。
那意思分明是——只是普通。
在男人刻意放轻的声音里,万隐迦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清晰地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被无数次放进假设的结果里,可没有一次认认真真地想过。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明明锖兔他,那么强,鳞泷是夸过他的呀?
金发女人无意识地坐了下来,不死川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重量,脖子上,手上的重量也轻了。
在能够自由活动以后,他望着她因为另一个男人的牵挂,而失魂落魄,心脏的腔穴里仿佛灌满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