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迅速扩展,吞噬着自己能看见的一切,自己能触碰到的一切。
这景象花子小姐见过好多次,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的女儿,都是如此。
她曾经跟美月说过自己这一族,要是想摆脱诅咒的确有的办法,这方法在她知道她的夜夜跑过来找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暗自谋划。
她哪里给了两个选择,从头到尾,都是只有一个——
因为这是她喜欢的,最爱的,小孩子呀。
花子小姐设下无数个圈子,让万隐迦夜心甘情愿地死去,然后再完成这计划中的最后一环。
不会受到失去感情,徒留记忆的痛苦,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自我克服,舍去人心;另一个就是……吞掉自己的母亲。
前面一条,花子小姐的母亲曾经也是这么教她的。那时候她曾经天真地问她的母亲为什么没有人做到后面那一条的时候,只吃了一个巴掌。
那个女人呵斥自己不知好歹,训斥自己贪心不改。
很久很久以后,花子小姐将这个女人锁在坠了千斤铁的笼子里沉没进海底以后,才恍然大悟——她的同族,均为鬼怪。
火焰的光火照着她的脸,听见身后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慢慢转过身:“停吧。”
花子小姐脸上无悲无喜,将这些鬼杀队的人扫了一遍以后,停在了她唯一眼熟的人身上。
“好久不见了,不死川先生,看来您没能带走夜夜呢。”
“啊,那又怎么样呢。”
两人说着蝴蝶姐妹俩听不懂的暗语,花子小姐也替这个男人可惜。
“夜夜已经见过锖兔了,然后选择了死,看你的表情,好像已经知道我们一族的秘密了?”
“……”不死川实弥不想被套出任何情报,只选择不口不言。
他的冷漠出乎花子小姐的预料,穿着月白衣裳的女人微微一笑。
“算了,这边没你们什么事了,离开吧。”
本来要干正事的虫柱刚要张嘴,却被不死川实弥抢过来:“她从现在以后,也不是鬼,我也没有理由杀她,你也没理由禁着她。”
“是这样没错,不过,就算是有理由,我也不会禁着我的夜夜了……因为。”
女人忽而转头看了一眼大火:“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不还是什么都没抓住,不死川实弥。”
橘色的火焰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悄然而至,一把吞掉了女人月白的衣角。
被滚烫的火焰烧焦的味道传出来,花子小姐没有丝毫不适,甚至露出了笑容,然后仰身而去。
那火苗也像是有了意识,拖住了花子小姐,像是对待珍贵又美味的东西,只瞬间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这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
火焰得到补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像是餍足的巨兽,只留下一小片灰烬。
白发青年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他眼中好像生出了新的小鱼。
但是。
天光将倾,白云朵朵,暖洋洋的太阳驱走夜里的寒冷跟水汽,轻轻耸动鼻子,能闻见烧焦的味道。
虫柱有些奇怪地走到新任风柱身边,她的妹妹也跟着过来。
“您,怎么了?”她歪头问。
虫柱的妹妹则是直接说:“干嘛用手直接扒拉灰呀,但是……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徒留青年收回手,手里拎了一条被捏扁的手串。
这里一片清净,什么都没有。
“没事,就是好像被骗了。”
不是说好,会复活吗,撒谎精。
怎么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萤火虫灭了,天亮了,火燃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兔哥是把小迦夜放在心上,只是他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所以叫水柱误会,然后风哥误会(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