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听得出这句话问的是什么,现在看来她就算是下句话说自己是装神弄鬼的人,鳞泷也不会说什么。
她也不在意,只解释道:“嘛,虽然都是鬼,也有一二之分吧?”
“哦?何为一,又何为二?”
“譬如说,他们啖人肉、不得直射太阳、体魄强劲,就算脖子扭下来也不会死,但是这些我都没有。”
万隐迦夜笑了一下:“若是放在平时,也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那你为何称自己为‘鬼’。”
“因为,有一点比他们更像鬼——我,是不死的。”
屋子外边好像传来一两声乌鸦的鸣叫,对这种鸟类的声音,万隐小姐也算是熟悉。
带着红色天狗面具的鳞泷先生陷入了沉默,他对这句话基本上保持了疑问,毕竟对于鬼来说,就连最上边那一只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是不死之身。
乌鸦的叫声被视为不祥,倒像是葬礼上的悲歌,万隐小姐顺着窗外正好看见那黑亮的鸟跟锖兔略微炸毛的头发。
她挑眉,收回视线:“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跟我同出一族,所以在半路结识了锖兔以后,我才发现了原来还有‘猎鬼人’这么一个组织……很有趣吧?”
“……”
“既然我找不到他们,我认为找你们也是一样的。”
这是不分善恶的人,只这一句话鳞泷便能确定这个自称为鬼的少女是个什么思想状态。
“原因呢,我需要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
“知道鬼的故事的原因。”
“我想找一个杀死鬼的办法,我说过不是?我是不死的,但是我在寻找‘死’。”
若是放在平时她定要还在这句没什么笑点的说法上开个玩笑,毕竟她的笑点是出了名的莫名其妙。
不过为了表现自己是很认真地在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谈论‘求死’的问题,万隐迦夜便什么都没做。
“可能不太理解吧,不过没关系,这些鳞泷先生你也不用管,只需要告诉我你的主公或者鬼的首领在哪就行……嘛,话虽然这么说,我估计鳞泷先生可能……哪个都不会告诉我?”
鬼舞辻无惨的行踪鳞泷左近次确实一无所知,但是主公大人那边的位置也是不可能透露给这个一上来就直接坦言的少女,就算是鳞泷信了她的话也是一样。
“如果只是不死,并不足以给自己定义为‘鬼’吧?这句话你怎么解释?”
“将我转化为‘鬼’的母亲告诉我,我们一族被世人成为‘长生鬼’,意味永生之鬼,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叫成‘鬼’呢,那这边的鬼又为什么不被说成‘妖怪’?”
这个问题是相互的,万隐迦夜其实在这漫长的生命力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最后给自己的答案是——自己脱离了人的范畴,朝着鬼怪的方向演变,她的感情不再与人一样。
不过她却不会去说,毕竟对于人来说,还是人类本身更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抵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国庆结束了,你们还好吗~
只有我觉得,兔哥的纵容特别暖吗?
就这句‘纵容万隐迦夜活的像个柑橘里的小虫子一样自由生长。’
(别打我了(;д;)) 最后万隐迦夜得到了将自己的存在告知鬼杀队主公的信息。
说是要等消息,看主公大人什么时候传消息过来。
这么被动,万隐迦夜明显是不太乐意的,可是她又想起门外那个少年,那些不满便停歇了。
锖兔,这个人对于万银小姐来说,在现阶段是个她不愿意伸手伤害的存在。
鳞泷左近次将窗外的乌鸦招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锖兔,也许是当着自己新弟子的缘故鳞泷只是写了一张纸然后卷起来塞进乌鸦的绑腿上。
这种传讯方式也招来了万隐迦夜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