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急躁,我虽然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外貌与位置,但是有一个情报万隐小姐一定是感兴趣的。”
“哦~比如说?”曾经的宇智波大小姐笑不露齿,开了个玩笑:“难道您还见过有着像我这样清浅的头发跟眼目吗?”
万隐小姐的体色虽说不是世间仅有,但是也不多,一眼望去大多是深色头发的人群里,万隐小姐这特殊的颜色,也就只有她们一族才会被血脉力量剥离原本的色素。
这样的变化,让刚开始的万隐小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变成了鬼,而苦恼不已,同时她也极为厌恶自己的头发跟眼睛。
虽然不懂原理,但她就是厌恶,甚至为此有一段时间她从不照镜子。
因为她觉得,这就相当于跟那个老妖婆成了一家子,尽管对方救了自己,万隐小姐还是讨厌那个女人——那个被自己成为,也只能称呼为[母亲]的人。
其实,她的玩笑是含着嘲讽的恶意的。
听出这意思的产屋敷当主笑而不语,“如果说,见过呢?”
这回万隐迦夜算是认真了:“……”
“在我父亲当家的时候,我曾见过那位同为自称为鬼,却可自行在阳光下行走的女子,也是金发金眸。所以我在看过鳞泷先生的信以后,便知道是万隐小姐了。”
“她的左眼有一颗泪痣,是也不是?”
“是。”
“模样普通,算不上好看,但总叫人觉得很有魅力,是也不是?”
“当时年纪尚小,不懂分辨美丑,我只记得有一颗痣。”
“哈!那就是将我从人类变为‘鬼’的‘母亲’了”,金发少女终于发出一声笑,可再看去,她眼中又并无笑容:“那是多少年前了,而如今她又在哪,你可知道?”
“我想说的便是这一点,那位小姐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产屋敷家了,根据现有的情报,她或许是跟鬼舞辻无惨有过碰面。”
“鬼舞辻无惨”,万隐迦夜琢磨着这个名字,他对于她来说是全新的认知,“我听夈野先生说,他控制着全部的鬼——那么是否说,我找不到他,却能让他来找我?”
产屋敷微微一笑:“我也是如此打算的,鬼杀队创建已经千年,它的初衷便是将鬼舞辻无惨彻底杀灭……这也是,邀请您来的目的。”
一滴晨露从屋子外面的紫藤花上滴落,万隐小姐微微一笑,似乎跟对方达成了什么共识。
一百年前,她的母亲装着怜悯的模样告诉她,要是真的很想变成人,就去找一个人类把自己全部的爱都骗过来。
结果万隐迦夜昧着初衷把那个傻瓜骗的团团转,结果怎么样?
她到底是没死。
只要一想起这个,她便从心里升起一股能烧却一切的怒火,恨不得学着这边的鬼啖其肉饮其血。
那个怪模怪样的女人啊……万隐小姐尽量放松面部的肌肉,竟然在心里的恶意达到满值的时候,她展露给世人的模样还是如同往日甚至更加漂亮。
讽刺至极,这一切全拜那个女人所致。
万隐小姐跟鬼杀队达成约定,她负责动身去最后鬼舞辻无惨出现过的地方去散播自己的消息,而产屋敷家则会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同时还会派往一名柱随行。
万隐小姐拒绝了最后的提案,她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只要了一柄四十厘米见长的特质钢刀,其材质与日轮刀一致,只不过便于随身携带。
虽说不用柱,万隐迦夜临走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夈野匡近,她懂关于监视的东西。
除了这个,万隐小姐还托对方给雾狭山捎回口信,说自己几月后再回去。
她看被称为鎹鸦的小乌鸦捎口信过去的时候,关于那个下雨夜的记忆一闪而过,短暂的呆愣以后便是苦笑。
脸上带着两道疤的男人低头问她怎么了,万隐迦夜摇摇头,披着披风跟新要来的产屋敷家的地皮合同,踏上了前往东京区的新旅途。
耳边恍若闪过雨滴的声音,少年微热的手指与指甲在她的掌心里留下痕迹,香甜的红薯的香味似乎飘散在整个火车车厢里,她合着眼睛跟夈野先生面对面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