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发现在司砚看到肃郡王时脸上眉头的轻皱,她便能知道他两的关系肯定不好就是。
“给肃郡王请安。”司砚下马拱手行礼。
叶清风跟着做了一遍。
在弯腰时却意外地看到沙丘下躺着一具伤痕累累的女尸,认真瞧了两眼,“莺莺!”她没忍住尖叫出来。
司砚瞪着叶清风。
叶清风才发现她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而马车上的肃郡王似乎还不是个容易解决的主,她忙跪下请罪道:“请王爷恕罪,属下只是看到死的女尸是我们在追查的嫌犯,才会发出惊呼。”
她低着头,看不到肃郡王脸上的表情,但四周沉默得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便能让她感受到众人紧张得绷紧的弦。
过了会,她才听到马车上一声轻笑,和司砚的清爽不同,肃郡王的笑声带着玩味,嗓音也更沉重,像是抽了十年大烟的烟嗓。
“既是嫌犯,那就把她尸首拖回去吧。”在叶清风眼里,此时的肃郡王像只高傲的秃鹫,看着没啥气势,却是腐臭堆里长大的,“原本她冲撞了本王,该丢在沙漠里喂狼的,既然还有用处,来人,给她脚踝绑根铁链。”
肃郡王说用拖的,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只要叶清风瞄到被拖成没人形的莺莺,心里就发麻。
后来她也曾问过和肃郡王同行的刘江莺莺是如何冲撞了他,得知莺莺不过是跑得太急惊了拉车的马,肃郡王便让人活活鞭打死她。
同样是人,恭亲王被杀就要惊动那么多人为此奔波,虽说莺莺是嫌犯,但只是惊了马,肃郡王连轻伤都没有,大不了打一顿,何必杀人呢。
此时,叶清风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公。
而莺莺这条线索,就此断了。
拖回县衙时,磨得白骨都能瞧见,更别说是调查了。
叶清风觉得,还不如不要拖回来的好。
对此,她却没听到司砚有一句的不赞同,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他们到县衙时,刘成和许承尧还没回来。
而这个肃郡王,似乎是想先烧个三把火,拿住叶清风和司砚一连问了三四个问题,在得知五天的时间里叶清风身为北漠的捕快,一点作为都没有,还遗漏了诸多重要线索,直接让人拉下去要杀了。
听到这暴躁的郡王要杀她,叶清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直视着肃郡王,她不知道此举是在以下犯上,因为很快她的腿肚子就被人踹了一脚,“噗通”跪在地上。
回头看是司砚。
生气想骂人的嘴刚张开就被司砚按住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王爷别和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了,叶清风不是编制内的捕快,所以做不到全面也是正常。”
叶清风:“……”
他这是在帮她说话吗?
为什么?
她的头被司砚死死按住,才发现司砚的力气大得惊人。
“呵呵。”听到肃郡王冷笑一声,“难得啊司砚,本王还从未见过你帮人求情,今天你是怎么了?”
听到这里,叶清风的余光瞥到一双黑色丝绒长靴朝她走来,上头还用金线绣了蛟龙图案,一看就知道主人的身份。
头上的施力没了,下颚却被长满老茧的手给钳住,“啧啧,模样是不错,原来司大人好这口啊。”蔑笑一声。
司砚:“王爷,您……”
他想说误会了,是叶清风单方面好龙阳,可肃郡王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诶,本王懂。”叶清风听到肃郡王打断了司砚的话,“难怪京都那么多的名门贵女想嫁给你,你都没一个看上的,原来是喜好龙阳啊。”
司砚:“……”
要他说多少遍,他不喜欢男人!
叶清风:“……”
为什么他们都把她认成男人了,忧伤。
接下来因为司砚的求情她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离开县衙时肃郡王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还有司砚欲言又止的小表情让她想立刻回家换身女装,好亮瞎他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