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的的确确绷了一周,现下挨到床就想闭眼,但简鹿好像莫名其妙的有点兴奋,总是在他旁边翻来覆去。林深时睁开眼睛:“你不睡吗。”
简鹿停住动作,声音怪怪的:“不,不困。”
“可是我困。”
“啊?那你快睡吧。”
林深时“嗯”了一声,复又闭眼。但才安静了几分钟,简鹿又开始把床弄得轻轻晃动。
林深时有些不耐烦,闭着眼睛将头埋进白色柔软的被子,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安静。”
简鹿侧身,看着林深时漂亮的蝴蝶骨,夹着腿可怜兮兮的:“我有点难受。”
林深时被烦得不行,正想起身去隔壁,稍微一动,后腰就感觉到有什么又热又硬的东西隐隐约约的顶着。
“深时,我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就硬了。”
简鹿夹着大腿小幅度的摩擦,腿间火热的事物涨得生痛。他本想自己捱捱,等它自己软下去,但还是打扰到了林深时。
“你……”
简鹿冒着汗,捂住裆部那一坨:“没事没事,你继续睡。”
林深时转过身,反问他:“你觉得我还睡得着吗?”
猛然放大的美颜暴击让简鹿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找回些许理智时一只手已经搭上了林深时劲瘦的腰肢。温热的手指下传来冰凉的触感,稍微让简鹿冷静了一点儿。他见林深时没动,大着胆子把脸凑近了点儿:“深时,可,可以吗,我想要。”
林深时定定的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单中,默许了简鹿的动作。 虽然被简鹿折腾了好一会儿,但林深时总算也好好的休息了一个下午。等简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发现林深时已经穿搭好了正服,西装革履的立在门边,精精神神地。
“去换衣服,准备出发。”
简鹿“哦哦”应了几句,抓着头发趿拉拖鞋去找他的衣服。林深时有一个专用的衣帽间,他常要出席各种场合,着装考究,简鹿每次进去都能看花眼,然后在角落的柜子里去挑自己为数不多的正装——他通常宅在家,也不好意思收林深时给他买的衣服。
要说往常出门买点什么东西,他随便套件体恤就成了,可今天这场合又不一样,要是穿错了得给深时丢脸,让别人看笑话。这让简鹿犯了难,握着柜门把手磨磨蹭蹭的。
林深时抬手看了看时间,抿着唇迈动长腿走向简鹿:“再不走,要迟到了。”
“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我给你买的呢?”
“都退回去了……一件就好几万,太贵了。”简鹿喏喏道,他偷瞄了林深时一眼,深时会生气吧……
林深时的确有点生气,他觉得今天为了晚上那场见鬼的宴席已经忍耐了简鹿很久。高冷的人并非没有情绪,林深时恰好属于脾气不怎么好的那种——除了处理工作,他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太多耐心。
他的声音含着怒气,跟平常比起来却显得更平静,林父林母一般将其称之为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宴会我推掉。”
简鹿猛的抬起头:“别,深时我马上去买一套,很快的,一定不会耽误宴会。”
“不必了。”
林深时抄起车钥匙和手机转身就走,简鹿立马追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深时,都是我的错,我就这样去吧?你别生气。”
简鹿真的害怕每一次林深时的离开,聚少离多的思念之苦越承受越难熬。他就像一个染上了毒瘾的人,一刻见不到林深时就难受得要发狂。林深时没有他这么多的心理活动,现在他只觉得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令人烦躁。简鹿一边讨好哀求,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林深时拨通了电话。
“今晚的宴会取消。”
说完,挂断了电话。那头早已等候在会场的程冬青还没开口,话筒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旁边的林之下就盼着他哥的电话呢,手肘顶了他一下:“我哥是不是快到了?简鹿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