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听?”她回头问着,服务生一脸可惜了这么好看的鸟
服务生倒是心直口快,“傻大憨粗的,又怎么会好听。”
“比它们傻的大有人在。”王舒瞥向大门口,舞刀弄枪的那个人。
周牧咦咦啊啊地吊着嗓,时不时地向门外望上几眼。如果他没猜错,不用等这杯茶凉,就会有人自投罗网。
果然,在他刚开始练台步时,贾达友鬼鬼崇崇地出现了,他猫着腰想趁机溜进来,却被周牧的腿支在墙上而拦了去路。
“什么意思啊?”贾达友嬉皮笑脸地,装起了糊涂。
“没什么意思,就是杜绝你进入会所。”周牧之所以站在这,就是为了等这货。
“阿湛对我都那样了,你也要孤立我?”贾达友演起了受伤的怨妇。
“你自找的,我苦口婆心地劝你,当我是白说了?”周牧以为已经说通了他,结果还是死性不改,亏他费尽心力地请动阿湛。
“这回真不怨我,我没招她惹她,是宁恩那个女人先找我的茬儿。”贾达友大呼冤枉。
“得了吧,我认识你是一天两天吗?你嘴贱的毛病,我比谁都门清儿。你当着女人的面讲荤段子,不骂你骂谁,活该。”当周牧的朋友说起昨晚的情况,他都替这货臊得慌。
“我活该,我自认倒霉行了吧。”贾达友自认是行家里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宁恩,倒霉催的。
“我真都不想说你,你在会所里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没个遮拦也就算了,你在别处露怯,麻烦你也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周牧给朋友道歉了又道歉,阿湛那头也不接他电话,弄得他里外不是人,都是因为这个狗东西,想想他就来气。
“怎么,那家破菜馆挤兑你了?我去找老板算账。”贾达友的确有张让人嫌弃的破嘴,但最不能见朋友受欺负,撸胳膊挽袖子一身的痞气。
“让外人看我们三个的笑话,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周牧见他又要生事,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贾达友满脸堆笑,讨好地模样。
“免开尊口,我帮不了你。”周牧太熟悉这张嘴脸,从小到大一有事就来求他。
“不仗义,见死不救?”贾达友搬出兄弟情义的招牌,砸向他。
周牧铁了心不吃他那套,口气强硬并坚决地放出话来。“这次我还真就不救了。打从今儿个起,你也甭来我这,带着你那些污七八糟的女朋友们,爱上哪鬼混,爱上哪嘚瑟都行。”
“喂,二牧你用得着这么绝情吗,我们可是认识二十多年的兄弟。”贾达友没想到,他说翻脸就不认人。
周牧走向庭院,从背后甩过一句。“关门落闩。”
漆红的大门就这样重重地关上,贾达友拍着大门,“二牧,你玩真的?”
温吞不具有任何杀伤力的周牧,罕见的断然坚定的态度,让王舒倍感惊讶。
贾达友死皮懒脸的功夫,可不是一天练成的。记得小时候没完成作业,偷拿了阿湛的作业本互换了名字,这是他唯一一次得了高分。事后还没等他四处炫耀,就被阿湛K了一顿,并且扬言要断交。当时他差点没吓尿了,去求周牧。
周牧好说话,但要碰上他那根是非对错的筋,死活不帮忙。后来,他采用了曲线救国,换了思路从怡纯下手,送了她一个芭比娃娃,让她天天跟二牧又哭又闹,最后二牧熬不住了,才帮了他去找阿湛说和。
贾达友敲打着手中的听诊器,办法是老套了点,但应该还能奏效。他鬼笑一阵,恶心地自夸,‘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王舒正在和周牧核对这个月的帐目,手机响起,她看向屏幕上显示着对方的名字,又看了眼周牧。有一刻的犹豫,是否要接听。
周牧怀着私心,想知道是谁在工作时间打给她,又装成大方的样子。“你接。”
王舒按了免提,“贾先生,你好。”
“王舒,有事求你,这个忙也就你能帮我了。”电话那头传来,贾达友就差喊救命的腔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