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湛应该起来了吧?这家伙看上去很精英范儿,其实他跟小孩子似的很赖床,每天都要两次三翻地叫他,赖到最后一分钟才会不情愿地起床!
再过十分钟小顺就会上楼来,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叫醒!想到这,宁恩小心翼翼地起来,轻轻地出了客房,又悄悄地推开主卧的门。窗帘是拉开的,床铺整齐的跟没睡过一样,却不见彭湛的人影!
难道是去餐厅吃早饭去了?她正想着,在身后被抱个满怀。薄荷剃须水的清凉味先传了过来。
“恭喜,成功早起!”她带着不可思议和表扬小孩子的语气,实则是在笑话他。
他低着头窝在她的颈间,嗅着独属于他的香,以偿独守空房的寂寞。“我是没睡,在书房看了一夜的文件。”
“紧急工作?”宁恩笨笨地问。
“没你在,我睡不着。”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是对她重友轻色的小小告诫,更多的是大男人与小撒娇的反差萌。
宁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夸张表情,却掩饰不住被他塞了一勺蜜糖,一路甜到心里又流露于眉眼间。
“王舒要住几天?”彭湛因缺少睡眠,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你这是要赶人家走啊!”宁恩意外于他的铁石心肠。
“当然不是,你的朋友要住多久都可以,问题是你还要几天回来睡。”他少见的满脸抱怨,将她锁在怀里,抱的更紧。
她笑他太孩子气,居然为了这个原因。“明天。”
“今天。”他跟她讨价还价。
见他赖皮,她春风化雨般地打压并威胁着。“那后天好了。”
“好好依你,就明天。”彭湛败了,怕了她再一连说到下星期、后半个月他更惨了。
“我要怎么才能帮王舒呢?”宁恩为朋友着急,又怪自己嘴笨,劝慰的成果收效甚微,反而还让王舒安抚了自己的情绪。她向彭湛讨个好法子。
他见她一脸的懊恼,安慰着,“陪她,你已经做到了。”
“可王舒她需要的是周牧,她的心病只有周牧能治好。帮我想个好办法嘛,怎么才能撮合他们。”宁恩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只考拉挂在桉树上,大有不想出好主意,就不放手的架势。
彭湛搂着她腰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上来回的游移,让宁恩麻酥酥痒痒的,为了‘自身安全’离开他的怀抱。
彭湛想去抓她,被她后退两步到门边。他可不想就这样被她溜走,一整天都要见不着她。随后他接起她最关心的话题,认真地说,“我并不看好他们。”
“为什么?”宁恩不明白。
“依二牧对王舒的反应来看,不可否认的是他对王舒有好感,但我觉得是那种朋友之上,恋爱未满的感情。”他较理智地分析周牧往日的表现。
“那也有可能是周牧他内向害羞,羞于表达心底的那份爱呢。”宁恩从王舒那儿听到的周牧事迹,明显就是爱在心里口难开!
“那是属于小女生的,周牧可是男人。”彭湛点了点她的鼻尖,提醒她。
“男人怎么了?”在她的认知中,内向害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
“男人就算再内向,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即使没有机会也会制造机会,一定会想方设法让爱发生。二牧迟迟没有表白,多半是他爱的游移,不够坚定。”彭湛解析着男人对待爱情的正确打开方式。
“不,周牧是爱王舒的。”宁恩不同意他所说的,并且是严重提出非议。从上次在温泉小镇吃大排挡,周牧能不顾及公共场所,公主抱王舒的举动...在王舒家吃火锅,周牧看酒醉不醒她的眼神...还有这次听说王舒回老家相亲的重创...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的,这些如果不是爱,那还能是什么?
彭湛见她满是捍卫朋友不是单恋的正义,立刻软了语气。“彭太太说爱就是爱,听你的。”
后花园里的花纷纷落下,不是因为已近入初秋,而是正经历着一个辣手摧花的毒害。王舒脚下满地的花瓣,她每拔下一片花瓣便会在心里默数着,‘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最后没了耐性,气极了把整朵花都揪下来,喊着。“他到底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