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急!怎么不急!”段雪尧才一开口,张瑞祥头都大了,急忙把他打断了,张瑞祥恨铁不成钢的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道:“谢谢班长救命之恩,放心吧,回去就还你钱。”
段雪尧:“……”
王历阳也急忙附和:“是,相逢就是缘,咱们在这儿碰见那都是缘分!至于刚才拍照那是逗你玩的班长,敏姐肯定都删了,他要没删干净回去我们亲自删!”
魏嫌只想赶紧走人,并不想跟他们多说一句话,窘迫的低了低头,“没事,不要紧……”
张瑞祥忙劝起段雪尧来:“甜爷,咱这在外面呢,别置气了,你们俩要演再见阿郎还回去演行吧?现在咱先一致对外,把事儿解决了再说,嗯?”
他说着还暗示性的推了段雪尧两下,段雪尧让他推得歪了歪,没火也搓出火来了。
段雪尧:“……我说不让了吗?”
老板娘观望了半天出来打圆场,“这小美女是你们班班长啊?呦,你们班可全是帅哥美女了,不知道以为咱淮大有表演系呢哈哈哈……既然是自己班长,那也用不着见外了,可以先让班长结一下帐嘛,你们回去再算也方便!”
“嗯。”魏嫌点点头,没再多说,直接从钱包里数出了八十五块钱交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扫了一眼手里的钱,“他们八十,你五块,行,没错!”
段雪尧抬着头望着魏嫌,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下颌线,他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谢了,回去还你。”
魏嫌全程避开他的目光,听闻此言愣了一下,心说他不需要给她钱……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什么都没说,也仍然还是没看他一眼,点点头,转身就闷头走了。
张瑞祥望着她的背影没头没脑的感慨了一句:“咱仨八十,她五块?这吃得是不是太少了点……”
……
那天魏嫌在舞蹈房排练的时候还是晕了。
她从沙县小吃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路急急忙忙赶去舞房,到那儿迅速换了衣服换了舞鞋就开始训练,时间太赶了,她都没顾上吃一颗糖。
排练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所有人包括蒋羽都是利用午休时间加班加点的,因为他们要赶明天下午省里的汇报表演。
汇报表演要上的节目是魏嫌在日本拿了第三的舞蹈《水天一色》,这支舞很具观赏性,同时难度也非常大,是蒋羽编舞的作品,算是这两年来国内出的最好的古典舞作品之一。
其实魏嫌是用不着太高强度的排练的,因为水天一色她从去年就开始练,如今已经跳了半年多,早已经烂熟于心,只要保持熟练度就够了,但这次的汇报表演她带了一批新的伴舞,全部需要磨合。
在日本比赛时的伴舞是大赛方出了钱,她们请的一支舞团,但这次汇报演出就没必要这么干了,这次的伴舞全是淮大舞蹈学院里的学生,都是蒋羽找来的。
这也算是蒋羽为学生们争取的一次在省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大家一直以来都练得很努力。
但天赋是一道鸿沟,即便是在这么优秀的集体里,也不是谁都有魏嫌那样的得天独厚的领悟能力和身体优势,所以大家没有捷径,只能靠苦练。
魏嫌作为主舞,当然一次都不能缺席,所有人的排练都从暑假开始,魏嫌也因此在刚高考完之后就来到淮石市,提前住进淮大宿舍里。
今天排练时蒋羽对一个组合动作的效果不满意,立马叫停关了音乐,手把手的纠正动作不达标的人,所有人就维持原动作三分钟之久。
魏嫌的角色是一尾青色的鱼,她蜷在地上即将跃起,一腿单膝触底,小腿和脚尖却要崩成一条直线高高挑起,另一腿蜷在身后以五趾撑地,上身几乎无限贴近地面却没有任何接触。
全身肌肉紧绷,只靠一只膝盖和脚趾支撑重量和维持平衡,在空调打得很足的房间里魏嫌的汗也下来了。
蒋羽当时也是着急上火,汇报演出马上开始了,她们还在加班加点的排练,一时没想太多,终于纠正完了之后就拍手叫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