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医疗水平日新月异,也许哪天就攻克了这种病呢?到时候吃药也能治愈,我也不用受手术之苦。
总之,我不想为了我自己的事,去勉强不相关的人做她不愿意的事情,更不愿意欠别人那么大的人情。”
江风和顿了几秒,道:“行,爸爸尊重你的决定。”
“而且你忘了吗?”江风和柔声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已经通过国际红十字会的帮助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合适的志愿者,并且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和你高度配型的阿拉伯人。我们不是非林夏夏不可的。”
江楷泽:“……”见鬼的阿拉伯人吧?他一开始就没当真过!
江楷泽:“谢谢爸爸,你……辛苦了。”
虽然江风和始终在信口开河,鬼话连篇,但江楷泽心里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他知道江风和只是在哄自己高兴而已,可是只要江风和肯哄,就一定会至少收敛一段时间。
起码在这段时间里,夏夏是安全的。
而他在这一段宝贵的时间里,要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他一定会给他的夏夏建造最坚固的堡垒。
江风和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当年欠你林叔叔的恩情还是要报,不会因为你和林春儿婚约作废或者林夏夏没有给你做移植手术就作废。
我打算让夏夏先在京里市上一年的名师补习班再回林家寨高考,这样明年她才能考个好点儿的大学,也算是我对你林叔叔的一点报答。”
江楷泽点头表示认同:“嗯,这是好事。”
临走前江楷泽又最后强调了一遍:“爸爸,无论那个阿拉伯人有没有变故,请你不要强迫夏夏,也不要威胁她,我真不愿意欠一个外人这么大的情,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求你了,好不好?”
江风和看着这个从小就让他骄傲的儿子,他又聪明又善良,又坚强又柔软,既像自己,也像他妈妈。
江风和笑了笑,柔声道:“好,爸爸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从头到尾,就没人强迫和威胁过林夏夏吧?!不一直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咎由自取而已。 江楷泽走后, 江风和靠着椅子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直至将近11点钟, 他才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卧室时,兰芳已经做完面部护理,正打算去睡美容觉。
见到江风和进来, 她又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微笑着道:“这是太阳从西边又升起来了吗?今天居然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又打算通宵了呢。”
江风和笑了笑,边换睡衣边说:“年纪大了,偶尔也要注意一下身体。”
“是小楷今天回来跟你说的吧?也就只有你的儿子,才能让你有这样的觉悟。”兰芳说。
江风和顿了顿,说:“对,也就只有他,不在乎我赚了多少钱,只在乎我身体好不好。”
这话什么意思?兰芳也是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内涵我和美欣不够关心你?
你儿子偶尔还会有一些他自己的想法,让你觉得不可控,我和美欣可是什么都听你的。
我们娘儿俩就像你手中的提线娃娃一样, 每一个动作都由你来指挥,可你永远都是只喜欢你的宝贝儿子,对我们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 还埋怨我们不关心你!”
江风和换好睡衣,坐在兰芳身边的床位上,看着她美丽却狰狞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无奈道:“你今天火气怎么那么大?谁惹你了?我刚才就顺嘴这么一说,没有埋怨你和美欣的意思,更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作我手中的提线木偶。
在我心里,你们和小楷一样,也是我的家人,不是什么玩具娃娃。”
“家人……”兰芳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江风和,冷笑着问道:“你还记得在鸥歌医院挂号处上班的小张吗?他是我大姨的儿子,当初还是走你的关系才得到这份工作。”
“小张?”江风和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自从他顺利到鸥歌医院上班后,便再也没有找过我,我竟把他这号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