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亲一口_作者:乌浔(8)

2020-03-30 乌浔

    撤掉牌子,

    校服上衣往身上一套,刚好合身。

    恰好上课铃打响。

    米松趁着老师还没进教室,有些好奇常敬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声无息的把信纸拿出来,展开来看。用黑色水性笔写的文字字迹清晰——

    瞥见类似两行从百度上誊抄下来的土味情话。

    “......”

    米松闭了闭眼,再次扶额。

    她没敢细看,手里轻飘飘的纸像是成了一块烫手山芋,急忙折了两道塞进口袋里。

    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看到。

    她思绪一顿,拎了本草稿纸出来。

    掀开其中一页,随手撕了一个角下来,执笔写下几个字。

    片刻后放下笔,转身小纸条递给后桌。

    许清让正把折好的校服垫在桌上准备趴下,桌上忽而多出一张纸条。

    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压在纸张边缘,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微微敛着眼睑,目光聚焦她修剪成平弧的指尖上。

    许清让第一次知道指甲盖上淡粉色与白色可以衔接得这么好看。

    纸条只有巴掌大小,边沿撕裂的边边角角像是被狗啃过的一般良莠不齐,左上角还残留着一半未演算完的数学题,中间写着一行小字,字体娟秀带着点笔锋——“信里的内容,你没看吧?”

    他忍不住牵动嘴角,原来是担心这个。

    许清让面不红心不跳的拿起铅笔,字迹潦草的写下“没有”两个字。

    米松捏着手里的小纸片,悄悄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

    还没等她提起的心落回原处,后背倏地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力道不大,中间隔着一层衣料,有点痒。

    米松立马直起上半身,背脊僵直。

    碍于老师已经进来,她没敢回头。

    那人顿了数秒,大概是见她没什么反应,旋即又戳了一下。

    米松忙不迭把桌上的书展开,再竖起来,做贼似的,整颗脑袋埋在书后,半偏着头,细声细气问:“干嘛呀?”

    许清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差点被她的动作逗笑。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但这样是不是太乖了点?

    他一手握成拳,指节抵着下唇轻咳两声,及时收住笑意,一脸正色:“我没带笔,能借支笔么?”

    “......”

    瞧瞧,这是一个读书人该说的话吗?

    开学第一天,水性笔都不带一支。

    米松慢吞吞“哦”了声,才从桌洞里摸出一个淡粉色的文具盒,拉开拉链,掏啊掏,挑出仅剩下的一支黑笔,有些迟疑的拿给他,小声解释:“你别介意啊,我只剩下这支黑笔了。”

    许清让盯着那支白色外壳,笔头上还粘了颗兔头的笔。

    他缄默几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并且相当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不知是因为这支笔实在是过于少女,还是因为自己多虑了,米松明明从这位新同学眼里读出了“相当介意”的嫌弃意思。

    不过她没有这份探究的心思,抱着文具盒回过身去,开始抄笔记。

    一天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

    天际染上了一层薄暮,红色与金色交织融汇,汇聚成艺术家笔下一副完美的油画。

    分外绚丽。

    米松家离学校近,也就不像其他人一般去食堂解决晚餐或是自带便当,而是可以直接带着校牌出校门,回家吃饭,只要在七点之前返校就行

    她整理完桌上的教辅,起身出门。

    穿过两条满是人间烟火味的青石街,路两旁满是小摊小铺,偶尔能听到一两声叫卖。

    拐过街尾的米粉店,一栋二层小楼立在一颗青葱的海棠树后。

    米稚放学得早,又不用上晚自习,这会儿正搬着竹制的椅子,屁股下放着一矮脚凳,坐在屋前的平地上写作业,一旁还放着一破旧的老式风扇,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连接着屋里的插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