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握紧拳头,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我理解您。”
叶母摇摇头,深呼吸,“你们还小,不会明白做父母的心疼。为了让以欣放弃做战地记者的念头,我和你叶叔叔做了很多工作,大都以说服为主。你也知道,我和你叶叔叔向来对子女放心,强硬的手段我们不舍得用,也不会用,哪曾想,以欣口头答应,转身就背着我们出了国。你叔叔一气之下威胁她说再不回来就一辈子不要回来,以欣也是狠心,一走就真的没再回来。”
“阿姨......”何似声音哑了,比哭还难受。
叶母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安慰,“没事,她现在去了,我们反到安心了,毕竟离开了就不用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用在荒郊野外吃苦受罪。”
“你们不难过吗?”她一个外人都快难过得喘不上气了啊。
还有只要一提起家人就哭的欣姐……做出这么叛逆的事,她应该没有几天过得踏实。
叶母用袖子在玻璃上擦拭,“难过,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女儿需要疼惜,顾不得难过。”
何似无声。
以前,她还怪过这对父母,以为他们对叶以疏太狠心,在她被吕廷昕耍了之后不止不维护,还把她送去支边。
那个地方远得火车都到不了,叶以疏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女孩怎么生活?
可现在时过境迁,何似忽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如果不心疼女儿,他们何必在出事之后把她藏在家里一个月?何必通知远在边疆的哥哥回来?何必在哥哥死后,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把身边唯一的女儿送去更远的地方?
那里可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人笑话她啊。
他们真的用心良苦。
“对不起。”何似道歉,为自己所有的愚昧和无知。
叶母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当何似是为他们难过。
叶母搂着何似的肩膀,和她头挨着头,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阿似啊,以疏就跟你亲,你帮帮叔叔阿姨,帮我们照顾一下她行不行?”
何似堵在嗓子眼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不行!我照顾不好她的!”
何似站起来仓皇逃跑。
她绝对照顾不好叶以疏!
单单她喜欢叶以疏,想和她谈恋爱,想和她做亲密的事这几点就决定了她绝对不可能按照叶母所说的‘好’照顾她。
可是怎么办?
这对父母,曾经对她那么好......除了叶以疏,就属他们对她最好。
何似跑出门,漫无目的地往前,然后,撞进叶以疏怀里。
“阿似?”叶以疏轻声叫着眼睛聚焦不到一处的何似,“发生什么事了?”
何似机械地抬头,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叶以疏时毫不犹豫地踮起脚与她亲吻。
湿热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叶以疏沉迷了一瞬,马上变成震惊。
这是在她家,她们最不该把这种关系表露出来的地方!
“阿似,放开,放开......”叶以疏推拒。
何似听不进去,动作更加激烈,除了亲吻,手也不规矩地伸进衣服,在她身上乱来。
怕出事,叶以疏加大力气,沉下声音,试图让何似清醒。
“阿似!”伴随着叶以疏带了怒意和恐慌的声音,何似被她推得后退好几步撞在墙上。
撞击的沉闷声音太刺耳,叶以疏的心被揪扯得生疼,“阿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何似顺着墙壁滑下来,抱住自己,说话声音异常平静,“小叶子,我错了。”
叶以疏疼痛的心乱成一团。
何似的道歉太突然了,她总觉得不安。
叶以疏走进,站在何似跟前,“阿似,你......”
“你别说话。”何似抓着叶以疏的裤腿,脸埋进两膝之间,“小叶子,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都把自己当你唯一的女人,同样,你也只能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们必须在一起,谁都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