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失了手,林非献就要迅速再补回去的时候,一只脚便朝他头上踢了过来。
在自己屋里熟睡的上官绾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声音带着惊慌,听着叫人奇怪,于是叫丫鬟出去看看。
“小姐!书院里来了刺客,欲/奸/杀今晚来的一位女访客!”
上官绾吓了一跳:“抓到了吗?”
“抓到了……这人就是……”丫鬟打着寒战惊恐地瞪着眼,凑过来说:“今晚送我们回家的林大人!”
当上官绾赶到的时候,林非献正被反绑着跪在后院堂中。
书院刚放春假,除了院长一家以及今晚的几位访客,便只有上官绾和她的家仆在场。
还有挽回之地!
人还没走进后院,上官绾就已想好了对策。但毕竟是十四岁的姑娘,也是害怕地浑身发颤,可一进院门,看到地上那长发散乱,衣容不堪地跪在地上,却一脸冷傲决绝的林非献,她突然又不怕了,有的只剩心疼和着急。
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要救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上官绾冷冷瞥了眼那边屋子里,被大夫照顾着,时而哭嚎时而哀怨的受害人,昂首挺胸地走向一见到她,就萎头缩肩的孟均两夫妇。
“师公师奶,究竟发生什么事?”
孟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告诉她,他们已经派人去府衙叫赵开了,还说要不是乔夫人自己带的车夫练过两手,将乔夫人从林非献刀下救出,这乔夫人就惨死在他这儿了。
“欲行/奸/淫/不成所以起了杀心?”
上官绾冷笑,长手一指地上一次也没低头的林非献。
“你们不认识林非献吗?!你们认为他会做这种事吗?!并且还是对一位丑陋的老妇?!”
孟均一副是他做错了事的样子,低着眼睛抖着身子弱声道:“可是……可是人赃并获啊……乔夫人这儿……”
他伸出两手,往自己上身胸腹位置比划了一下。
“都被他拿那什么弄地像贴了膏药一样……到处淤痕……就连他自己……都、都是衣衫凌乱……”
上官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叫他闭嘴时,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拔声大叫:“啊!”
直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绝对没法抵赖的证据!就是……”
“别!”一旁的康氏推了推他,一脸尴尬恶心地制止他:“小姐还是个小姑娘,你别拿这种事污了她玉洁冰清的耳朵!”
“那……”
“对对,说不得。”
一旁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的孟鹤棠也反对:“爹要是把这事说给绾儿听,那绾儿肯定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要真去看,不仅林大人羞愤想撞墙,绾儿更可能永远要被喷唾沫星子,因为整个北翰的人都会知道上官绾没嫁人就当着很多人的面看了那东西。”
孟均好像都被说动了,犹豫地看了看上官绾:“那,那就当没那么回事吧……”
上官绾见这家人居然这么蠢,连最有利证据都要放弃,真是无比开心:“好!那就……”
“妄想!!”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喊,众人一看,是总捕赵开迈着豪迈的步伐来了:“不管是什么线索,哪怕有一点点可疑,都不能错漏马虎!”赵开阴狠地看住地上的林非献:“这是我们做捕役最基本的操守啊,对不对林大人?”然后雷厉风行地转向孟均:“孟院长!说,是什么证据?”
孟均缩着肩膀,小心地指了指林非献的下身,神秘兮兮地凑到赵开耳边小小声说,可那音量又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那有精/斑……”
“精/斑是什么!”上官绾大声嚷嚷,见全部人都瞪住她,连林非献都撇低了铁青的脸,她就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完了,有这,还怎么赖?
“原来如此!林大人,就算是身为同僚的我想帮你,也帮不成了……”赵开阴阳怪气道,然后朝手下喊:“带走!”然后就有两个捕快一左一右地将林非献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