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忽然,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就看到上官绾向着所有人跪了下来:“赵大人!师公师奶!放了他!”
大家都面面相觑,孟均康氏走过去劝她:“小姐啊,不是我们说放就能放啊……”
“他身上那东西,是我弄出来的!就今天下午,我们、我们在橘子林里……反正是我弄的!”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不能置信地看住上官绾,就连林非献也朝她怔怔抬起了惊讶的脸。
“上官小姐呀!话可不能乱说啊!”康氏一脸焦急地捂住她的嘴,上官的家仆们也白着脸冲过去低声劝阻她:“小姐您这是糊涂了!怎么能说这种话!您肯定是病了……”
上官绾却一把推开他们,大声道:“我没有胡说!我换下的裤子里也有那东西!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是无辜的!他、他肯定是以为那房子里的人是我才会进去的……”说到这里,上官绾嘴唇开始发抖,眼睛也开始落泪,但还是坚持大声道:“发现不是我,才急得糊涂了想杀人!”
“居然是这样吗?”赵开见她居然不顾自己名誉,豁出去说这种话,也不敢随意对待:“上官小姐,这可是事关你的名声清誉!你可要慎重想想!不然,尚书大人……”
“我爹知道我和他相知相许!”上官绾一把抹去泪水,理直气壮道:“他已经准备陪我去洛湖提亲了!”
“什么?!”
这时孟鹤棠跳了起来,一脸受伤道:“要提亲的人不是我吗?绾儿!你、你昨日还叫我跟你去洛湖和你爹商量婚事的!怎么又变成他了?”
上官绾面对孟鹤棠的指责,显得一点都不在意,还对他递了个白眼:“昨天是骗你的!我才不要你入赘我家!我早厌烦你了!”
听到入赘两字,林非献双目一凌。
孟鹤棠听到上官绾无情的话,气急败坏地转向林非献,抬脚就往他宽大的背脊踹。
“好你个林非献!!居然和我抢夫人!我踹死你个臭不要脸的王八羔子!!说!究竟背着我给她看了多少次你那东西?!”
可他却连连踢歪,一次也没将人踢倒,最后一次还因用力过度,把自己给带翻了。
赵开烦腻地看着这像闹腾着玩儿似的孟少爷,叹一口气地甩甩手:“好了好了!安静!上官小姐,就算是这样,林非献也必须……”
“等等!”那随伺上官绾的上官管家忽然走出来,仪态大方地向赵开抱手行礼:“赵大人,在下乃尚书大人府内的管家,上官付。”
赵开一听,登时一醒地向他投去目光,见这管家不愧是尚书府内的,神韵气质都比一般人衿贵,态度也不由慎重了些,恭敬回礼。
“上官管家有话请讲。”
上官管家向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借一步说话。”
赵开见他这般,心里明白了个七八成,却不敢不从,只好随他进了内间。两人在内间嘀咕了一会儿,又一起跑到乔夫人房内嘀咕。再出来的时候,赵开已经眉开眼笑,向大家朗声宣布。
“好了,现在已经查明了,这就是一场误伤!林非献今晚喝了酒,走错了房间,将乔夫人错认成了未婚妻上官绾,才造成的这场乌龙事故!乔夫人如今伤势稳定,已经与上官家和解,只要林非献与上官绾亲自上门赔罪赔礼,便一笔勾销!”
众人面面相觑,对赵开这颠三倒四的说法尤为不服,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上官管家这时,叫人从他屋里抬出了只重重的木箱子,一打开,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便照耀在众人惊呆的脸上。
上官管家一脸和气地向四周鞠着躬:“大家都受惊受累了!真不好意思,这天寒地冻的大夜晚,还被我上官家的小姐两夫妇搅得没个好觉睡!实在是抱歉!这样!为表示我们上官家的歉意,以这箱金子,就送给在场每一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还有捕役大人……”
话还没说完,四周的人就已一窝蜂地涌了过去,唯恐抢不上地推推搡搡,眨眼功夫,那满满一箱的金子便空了。
而抢完之后,大家也都非常识相地像什么都没看见地掉头就跑,就连孟均一家三口,也抱着金子利利索索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