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书静下来的心,此刻怦怦乱跳,祁言直勾勾盯着水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喉咙有点痒,那股不安的躁动愈来愈强烈。她强迫自己移开眼,不去看,轻轻拍了拍陆知乔的脸:“喂,醒醒……”
浴缸是智能调温的,里面的水仍然温热,泡着舒服容易昏睡,加之酒精麻痹神经的作用,她喊了半天,陆知乔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倒是愈发平稳。
看样子要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祁言环顾四周,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围在身前,两手伸进水里牢牢勾住陆知乔腋|下,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人拖起来,一点点抬出浴缸,靠墙站稳了,拉过浴巾擦干净水渍。
难免有擦碰,那些软的,极有弹性的,嫩的,挠手的,无一不是。
如此情况,睡沙发是不可能了。
祁言半拖半抱着陆知乔放到自己卧室的大床上,铺开被子给她盖好,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顺便把那套给陆知乔准备的睡衣带出来,仔仔细细替她穿上。
穿衣服的过程亦是极度煎熬。
算算日子,自从那次酒吧疯狂后,她已近两个月没有xsh,以前会不定时出去寻合口味的女人解决需求,但尝过陆知乔的滋味后,她宁愿忍着自力更生,用玩具解决。
如今美味就躺在身边,手无缚鸡之力,任由她摆布。
偏偏她不能。
趁人之危是下作,是无耻,说难听些是迷|jian,是犯|罪,她无法对陆知乔做出这种事,更不可能冒着对方与自己撕破脸的风险来满足一时的贪念。
房里台灯调得昏暗,熟睡的陆知乔有种恬静的美,褪去所有矜持与冷漠,不设防备,她呼吸平稳深长,浓而卷翘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阴影,昏黄的灯光下,眉宇显出些许脆弱与疲惫。
祁言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眉心褶皱,在她唇角处亲了亲,小声说:“晚安。”
关灯,躺下,极力克制着不去抱她。
怕自己忍不住。
夜色深长寂寥,有人好梦,有人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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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房间,昨夜忘记拉上窗帘,光线刺目明亮,陆知乔迷迷糊糊睁开眼,受到强光刺激微眯着,拉过被子挡了挡,大脑缓慢地清醒过来。
宿醉的后果是头疼,她拉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发觉房间有点眼熟,这床,这被子……昨晚应酬喝酒,喝多了在路边吐,遇到祁言,被带了回来,然后洗澡睡觉。
陆知乔顶着乱如鸡窝的头发坐在床上发愣,记忆到洗澡部分就断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穿得完完整整的睡衣,分明记得自己是要睡沙发,却不知怎么睡到了卧室里。
难道……
她抓了抓领口,往里瞥一眼,光洁如初,没有任何痕迹,松一口气。
祁言不是那种人。
她下床,趿着拖鞋出去,循声走到厨房门口,祁言站在灶台前煮东西,手里勺子伸进锅里轻轻搅动,她侧对着门口,身量高挑,一双腿修长笔直,垂顺黑亮的及腰长发瀑布般披散在背后,无论哪个角度都好看。
陆知乔神情微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祁言一转头发现了她,冷艳的眉眼立刻弯成月牙:“醒了?”
“嗯。”她点点头,脚步不由自主上前。“昨天谢谢你。”
又欠一个人情。
祁言笑容僵了僵,忽然凑近,以极暧|昧的语气道:“我不想听你说谢谢,真要谢我就来点实际的,比如——”
“亲我一下。”
才睡醒起来的模样素净寡淡,无精打采的,少了几分冰冷禁欲,看着柔柔弱弱好欺负,尤其穿着自己的睡衣,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诱惑的味道,让人忍不住。
陆知乔抿了抿唇:“还没刷牙……”
“意思是刷了牙就能亲我?”
“……”
“去吧,我等你。”祁言笑着推了她一下。
喝酒误事,脑子都转不过来,被人下套还主动往里钻。陆知乔边刷牙边这么想。
心里有点闷闷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昨晚似乎也有朦胧的一点,她没去抓住,也懒得抓,到底是欠祁言太多,能还尽量还,处理完这边还要回去看看女儿,接着又是工作,她空不出多余的心思想其他。
刷完牙,粥已经煮好了,祁言正在盛,陆知乔缓步走过去,心跳得飞快,趁人不注意,嘴巴碰了一下她的脸,而后迅速退开。
祁言:“???”
“我去看看妞妞。”陆知乔低头避着她视线,三步并两步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