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进屋洗漱的功夫,滢姑便悄悄同她说,“娘娘,奴才瞧皇上对娘娘是上了心,娘娘呆会儿出去给皇上添壶茶,多陪他说说话。”
白池初也是懵了。
今儿的陈渊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都太温柔了。
温柔的不像是陈渊。
“多半是因为本宫帮他解决了麻烦事。”白池初怎么都不相信陈渊突然就变了。
“娘娘可别如此想,就凭皇上那句,不喜欢遣了就是,便能瞧出,皇上对娘娘不一样。”滢姑心头高兴,“皇上后宫无人,唯一有的就是那些秀女,如今一瞧,皇上怕是也没放在心上。”
白池初没吭声了。
实在找不出哪里不对。
等白池初洗漱完出去,便听了滢姑的话,坐在陈渊身旁,给她添了茶,乖乖地陪他看书。
坐了一会儿,突然才想起来,她应了储秀宫姑姑的话,“皇上,新进的秀女一直在储秀宫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臣妾想着不如明儿就选秀,可成?”
陈渊的目光从书页上挪开,落在了她脸上。
“听你的。”
白池初长舒了一口气又才说道,“那明儿臣妾去接皇上。”
“嗯。”
白池初又陪着陈渊干坐了一会,实在坐不下去了,便说道,“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吧。”
话音刚落,陈渊便放下了手里的书。
“好。”
白池初算是掉了眼珠子了。
陈渊何时这么听话过?
回了里屋,陈渊站在白池初面前,再一次尝试着让她宽衣。
等到白池初又去掰他腰间的卡扣时,陈渊的手便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指引着她的动作,低声说了句“这样。”说完便握住白池初的手微微往上一推,扣儿瞬间脱了。
“学会了?”陈渊偏头问她。
白池初点了头。
面儿上突然窜出来一股热量从脸烧到了耳根子,也不知怎的,在陈渊偏头凑过来的瞬间,白池初的心跳突然就被打乱。
陈渊没再让她动手,自个儿褪了外衣,白池初刚接过来,搭在了架子上,就见陈渊坐在了她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一时不明为何意。
“过来。”陈渊的手指突然敲了敲那梳妆台,抬起头再看向白池初时,眼里还余有适才的温柔,却又涌上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白池初疑惑地走过去跪坐在他的脚边,陈渊的五指便撩起了她的发丝,撩了一阵,突然就问道,“还去了哪里?”
白池初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抬起头看着他。
陈渊的目光没变,耐心地问了一声,“皇后今日还去了哪里?”
这回白池初明白了,倒是实话实说,“臣妾还去了东宫。”
“哦?是为何事。”
白池初咬了牙,“去看前太子妃。”
陈渊没说话,撩着她发丝的手却停了。
“看谁?”陈渊又问了一次。
白池初仍旧没虚,“看树。”
作者有话要说: 东宫是个小插曲,不是坑,坑在下一章能看出来。(下午更) 陈渊沉默, 没再问。
白池初刚松了一口气, 就见陈渊又敲了一下身后的梳妆台。
“上来。”
白池初小脸煞白, 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可陈渊那双深邃的眸子告诉她, 这事她躲不掉。
白池初的身子刚挨到了那桌儿,人就被翻了个面,自新婚那晚之后白池初便知道, 陈渊想要折腾起人来, 数不完的花样。
铜镜里印出她娇媚的脸。
白池初越是闭着眼睛不敢看, 陈渊越是成了心地让她凌乱。
“前太子。”
白池初咬着唇瓣终究是认了。
认完才知后悔,
还不如咬死了牙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