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公子趁机拉着白池初就往外走。
滢姑和倚瑶紧跟其上。
凌风急地跺脚,直接就叫了一声白姑娘,“白公子可有问过白姑娘的意思?”
白池初人刚到门口。
跟前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是去往皇宫的,一辆是去往白府的。
白池初回头,看了一眼凌风,突然就笑成了月牙儿,“大人,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凌风挥了挥手,毫不犹豫地上了白府的马车。
凌风脸都青了,又准备上去硬拦下来,却见马车前头的白家二公子突然伸出来了个头,对着他一笑,爽朗地说道,“魏大人,再会。”
说完,手里的缰绳一甩,马车从凌风面前疾驰而过。
凌风瞧着那马车屁股,脸如死灰。
都说白家的三位公子,就汴京城里最难缠的,往日不知,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合着今儿就是预谋好了来抢人的。
凌风灰头土脸地去宫里复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回不死都得脱层皮。
人没接进宫,却被白家两位公子给抢走了。
皇上能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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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坐上了马车,听见白二公子的声音才知道,二哥哥也来了,立马揭开了前面的帘缝儿,去瞧他。
“妹妹坐好,咱回家再说。”
白二公子回头冲她笑了笑。
白池初也没料到,今儿她的两位哥哥会亲自驾马车来接她。
白池初坐回位置上,长舒了几口气后,才嘟着嘴对白泽清就说道,“我要去吃东街的豆腐脑。”
白泽清笑着答,“可以。”
“还有卤肘子。”
“可以。”
“麻辣烫。”
“可以。”
“还有醉红楼的酒。”
“......不行”,白清泽又温声对她说道,“咱回去喝娘酿的果子酒。”
白池初抿着唇,一滴泪珠子无声地落了下来,点了点头,“嗯。”
那日白夫人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她都记得,她便知道,娘对她也是极为疼爱的。
她平日里不该那么气她。
作者有话要说: 白池初:狗皇,拜拜,啊,我自由了。
陈渊:别做梦了,醒醒。 晨间的暖阳洒下, 落在白府的门前, 府门上的朱漆, 愈发鲜红明艳。
马车到了门口, 白二公子先下马车,拂帘向里面的白池初伸出了手,“来, 到家了。”
白池初扶着白二公子的手下车, 一眼就瞧见了白府的大门。
离开时, 东屋的府门全都上了封条,如今再一瞧,已看不出半点痕迹,鲜红的府门干净地一尘不染。
白池初愣着出了神, 白大公子拉着往里走, “进去吧,爹娘都在等着呢。”
当初从南院的门出去, 如今从东屋的大门进来, 便算是真正的回了家。
穿过月洞门, 再步入长廊, 府上的每一处白池初都很熟悉, 可如今走在上面,白池初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触。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东院和西院被堵上的那个月洞门,没再拆开。
当初太后让人砌成的那一堵墙,谁知道却是将白府大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彻底堵上了。
白池初没再多看, 直接去了白夫人的院子,一进去,便看到了门前的石墩,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回换上了新的之后,便再也没挨过长鞭,安然无恙到了现在。
白池初正出神,屋里便走出来了一人。
“回来了?”
白夫人站在门口,负手而立地看着她,一身暗红的劲装,英姿飒爽,依旧是之前的模样,不过那面上的神色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白池初看了她一眼,就如当初扑向白大公子那般,扑进了白夫人怀里,呜咽地叫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