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喂,雷(你)冈(干)么(嘛)痛!”笪歌口齿不清道。
“不干嘛,大哥对小弟的关爱罢了。”正如被云朵完全遮住的圆月那样,时透无一郎的笑容也消失不见,然后他掉头就走。
“无,无一郎啊,你可不可以搀扶我一下?大哥大哥,搀扶小弟一把呗?”笪歌讨好道。
她可是把这座山跑了三遍啊三遍!也不管时透无一郎是不是蒙她的,她只知道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走不回去了。
叫他大哥就大哥呗,等明天恢复过来她就扯着他的衣领看谁是大哥!
“哦,没力气了吗?”走着有一段距离的时透无一郎又打个倒回,走到笪歌的面前说道:“你不会自己爬回去吗?加油,天亮之前能回来吧?”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笪歌咬牙,气的直接上手要抓时透无一郎的衣领,被敏捷时透无一郎躲过,然后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施施然地走了,还故意气她地挥挥手。
这人到底来这里干嘛啊?!看她笑话再走?!别是脑子有病病!
光是刚才动了那么一下笪歌就累的气喘如牛,没力的靠在树干休息,她想着自己大概又要睡一晚树林了,还真是跟树林有迷之缘分呢。
“嘶——”笪歌打了个激灵,晚秋的风已经能冻人了,睡一晚怕是要感冒。
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等休息一会儿恢复一点体力再慢慢回去吧?
不好,她肌肉酸痛了,真是的她干嘛逞强啊?!酸痛的肌肉靠在坚硬且粗糙的树干上又是一阵疼痛......现在的风就有冬日凛冽的初兆了,吹的笪歌开始打喷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么?”
笪歌抬头望去,是冨冈义勇!
太好了太好了!
“我...我自己锻炼然后在山上跑来跑去,脱力了,我没经验,所以好像我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全身都酸痛着。”笪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仅如此,呼吸也是裂开般的痛。
“真是胡来。”冨冈义勇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个,那个啊,冨冈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笪歌有些难为情,自己胡乱锻炼,还被专业人士发现,反正就害臊起来了。
跟冨冈义勇说让他帮忙搀扶自己的走回去,应该......会答应的吧?
可是之前那么自顾自的说了一堆的话,冨冈先生,冨冈先生还在意吗?会愿意帮这个忙吗?
然后笪歌就被冨冈义勇的外套罩头了,冨冈义勇直接丢她一脸。
“我刚锻炼完了很热,帮我拿一下不介意吧?”虽然是询问,但是听口气就像是默认了一般,就是觉得笪歌一定不会拒绝。
“当然,当然没问题!”
只见冨冈义勇在笪歌面前蹲下来。
嗯......?
“快上来,已经不早了,我们要早点回去啊。”冨冈义勇淡淡道。
“冨冈...冨冈先生!”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
笪歌感动的两眼汪汪“冨冈先生,我可以......我可以披着你的披风吗?我有些冷.......”越说笪歌的声音越降了下去,总有种自己会不会过分了的感觉,人家已经愿意背着你,够厚道了,还提出要求......
“随你。”
轻轻的,淡淡的,那声音又像和煦的风,又像清冽的水。明明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冷漠的不苟言笑的人,甚至看上去会觉得这个人是严肃的吧,但是现在她啊,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或是印象了。
如果是冷,也是炎炎夏日里一杯冰镇的水那样,清爽痛快,比起冬日里的暖阳,寒风中的避风港,更像是一杯凉爽的水,淡淡的,润润的,却很舒服。
被冨冈义勇背着的笪歌这般想到。
“冨冈先生,你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呀!是让人很安心的存在呢!”清甜而属于女性特有的那种柔软的声音在冨冈义勇的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散在他脸颊,他背上的女生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总是充满活力,总是非常开朗的模样,也许她还不知道,这样的她已经在影响着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