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姐,你想多了。”危典笑笑。
符我栀点头:“通常这么说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你果然打算对我下黑手。”
危典:“……”
用得着说的这么直白吗?这丫头是不是脑子哪里有毛病?
符我栀看向危玩,他洗完了手,侧身倚着洗手池,长腿屈着,看也没看危典,漫不经心的目光悉数收敛着,落到她身上。
“你伸个脚。”她勉为其难地说,“左,算了,右脚吧,伸出来。”
危玩不大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不过依旧顺从地伸出了右脚。
符我栀目测了一下距离,上前一步,佯装被他的脚绊倒了,倒头用力地扑向一头雾水的危典。
危玩反应快,想伸手拉她,被她手快拍开了。
危典没闪开,径直被她扑了满怀,一抬头撞上危玩阴凉的黑色双眸——那里面真他妈藏着想立刻杀了他的意思。
危典正愣着,符我栀脚下手上同时用力,使劲把他往后推,非得把他扑倒。
大概她练过,危典从小不大锻炼,没几下就被扑倒在地,后背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噗通一声,水桶倒了,手往地上一摸,潮的。
反应了几秒钟,危典忽然感觉裤子也湿了,就屁股那块儿,脸色顿时黑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撞你的,裤子湿了吧?这下子要怎么出去呀?这样出去多丢人啊!”
符我栀假意惺惺地关心着,一边还不往把手上沾着的水全抹到他价值昂贵的外套上,乍一看倒像是在耍流氓。
危典脸颊抽搐,气得胸口直喘,她不是故意的?骗谁呢?
符我栀诡计得逞,正要从他身上站起来,后领被人粗暴地拎起,而后眼前视线晃动,危玩按着她腰把她狠狠箍进怀里。
“符我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往别的男人怀里撞?
那男人还是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堂哥?
“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要对我下黑手,我就小小地报个仇,你别发疯,先撒手啊你……”
就算现在没下黑手,听危典那意思,早晚都要下,她早一点报仇怎么了?万一以后没有机会了呢?再说了,以前生意场上,危典可没少对聂西旬下黑手,她想报仇很久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仇绝不明天报。
符我栀挣扎着,死命抓他的手,奈何他用的力气太大了,比以往都大,他眼尾都气红了,抓着她腰的手指险些没掐进她皮肉里,也好在她穿的多。
符我栀直喊疼,他没听见似的,额角抽搐,瞳孔黑得瘆人,反身把她压到洗手池上,让她更难挣开,嗓子气得发干,哑声说:
“报仇就报仇,你想报仇我有十几种法子帮你报仇,你往他怀里钻是什么意思?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你怎么没对我用过这种报仇法子?你倒是伤我啊!”
话说到最后,尾音拔高。
符我栀挣扎的动作骤然间停住,满脸惊疑不定地瞅着他。
前面那些她没听清,他箍得太紧,她只想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疯子玩意儿,顾不上其他,只听见他最后一句。
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达成!!!
☆、占便宜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你们这般白日宣淫,还说那种虎狼之词, 让别人听见了影响多不好。”
陆翡施施然从卫生间出来, 抱着胳膊, 友好地望向刚站起身的危典。
“小典啊,快打个电话喊助理给你送身新衣裳, 这样子像什么话?”
危典脸色发黑, 嘴上却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陆姨。”
陆翡咳了声, 转头拍了下危玩后肩:“还抱着人姑娘干什么?没看人气得脸都红了吗?做什么事都要循序渐进,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跟个八岁小孩似的。”
危玩脸色不变,松开掐着符我栀腰的手, 转而扣上她手腕,将她拉得远远的,隔着危典好大一段距离,都快进女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