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_作者:而征鸽鸽(209)

2020-05-15 而征鸽鸽

    “你知道什么?”符我栀丝毫不会同情他,开门见山。

    时间紧迫,聂柯也没有打算拖延时间,清了清喉咙,说:“在告诉你真相之前,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放了我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你必须上诉提出替我减刑。”

    “那得看你的真相有多大分量。”符我栀说。

    “我在内蒙碰见一个老头,他认识危玩。”聂柯说,“准确来说,他只是认识危家。”

    “继续。”

    聂柯冲她玩味地笑了:“你知道那老头曾经是做什么的么?”

    不等符我栀回答,他便自顾自回答:“他是个高明的骗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亲人。十八年前,危家有人雇佣他,让他假扮一位能掐会算的世外高人去危家老宅门前胡说八道,指名道姓危远朝天生克亲命。”

    对上了。

    符我栀眼皮一跳,聂柯所言,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聂柯慢慢说:“你知不知道危远朝现在叫什么名字?对,他叫危玩。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偶然,当时我和那老头在一家店里吃饭,电视新闻刚好放到关于危家的事情,老头喝多了酒,把这件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其他人当他是疯子,不信,可我信。”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把那老头藏起来了,告诉他如果我五天之内没有回去,就让他偷渡出国。到时你们谁也找不到他。”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聂柯。”符我栀沉默过后,开口,“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会再一次把你送进来,让你这辈子再也出不去。”

    “好啊,我等着你。”

    聂柯反而笑起来,手上戴着镣铐,叮咚作响,他开心极了。

    她还是妥协了。

    对聂柯的起诉,她很快就撤了下来,甚至为之主动申请为他减刑。

    再见聂柯时,他气色好了许多,显然他也认为自己很快就能被释放,当下告密告得十分爽快。

    五天早已过去,那人按照聂柯给的路线先逃去了越南,第三站是印度,然而没等他到达印度,半路就被人提前截了下来。

    符我栀接到消息时已经迟了一步,有人先她一步把那人带走了,就连危玩,都没有来得及把人揪出来。

    他们仍旧没有得到幕后之人的半点蛛丝马迹,白忙活了一场。

    “大概是报应。”符我栀自暴自弃地说,“我骗了聂柯,现在轮到别人骗我了。”

    她根本没有撤诉,也没有替他申诉减刑,从头到尾不过是串通了狱中的一些好人陪她演了场戏,让聂柯误以为她受他威胁。

    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该坐多少年的牢还得坐多少年,甚至最后还因勒索威胁而多判了一些时日。

    危玩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原本就只是一条意外得到的捷径,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沿着原轨迹继续慢慢找。

    不过,至少这件事让他确定,幕后之人确是危家的人无疑,接下来只要一个一个调查排除,不怕查不出来。

    他们先前已经得到了一点消息,当初他住在昌化路小公馆时,危愿情曾寻过他一次,后来她便遭遇意外伤了胳膊,再加上危典也出过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两边一起调查,总能找到线索。

    说起来,好像从那之后,危愿情再也没遇到过意外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让人颇为在意。

    陆翡大概在这儿住够了,决定出去浪,顺便问符我栀要不要去英国,斯顿等她很久了。

    符我栀暂时不想去,她想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走,只是这一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陆翡劝不了她,只是表情有些复杂,问:“你们真的要查到底吗?”

    符我栀点头,这件事不找出个真相,危玩绝不会放心的,他想正正经经和她结婚,也想堂堂正正亲近那对弟弟妹妹。

    陆翡说:“都姓危,一家人,不管怎么查,到最后,总有人要受伤。”

    “可他们算计危玩时为什么就没想过危玩会受伤呢?”符我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