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葬场说跳就跳_作者:而征鸽鸽(210)

2020-05-15 而征鸽鸽

    他们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危典一家,可不论他们如何调查,仍旧没能找到半点突破口。

    危家人不多,危玩下面还有一些堂弟堂妹,上面有叔伯祖父,几乎全部都在调查范围内。

    危典因为这件事被气得跳脚,骂骂咧咧摔文件,指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参与过那种事,要不然天打雷劈,好在那会儿正是晴天,没有晴空一道雷劈他身上。

    为了自证清白,他也积极参与了进来,一边办事一边骂人:“让我知道是谁搞得鬼,我非得把他家给掀了!老子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争家产,谁他妈稀罕那种下三滥手段?!”

    因为这事儿,危玩和危典两兄弟竟然偶尔还有握手言和的时候。

    ……

    陆翡回英国后没多久,符我栀和危玩便决定回H市了,走前,危玩父母终于踌躇地来了趟大王园。

    那会儿,危玩和符我栀正缩在客厅的沙发里整理最近搜集到的资料,听见动静齐齐转头朝门口看去,均是一怔。

    危玩很久没见过父母了,最近的一次也就是高考完刚回来在老宅门口恰好碰见父母出来,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便不再多说。

    符我栀淡淡道了声好,便主动上了楼,留下他们三人在客厅聊天。

    大概太多年不见,彼此都没有多少好说的,后来还是母亲偶然提到符我栀,危玩的话才稍微多了些,之后他们之间的话题便总是若有若无地围绕符我栀进行。

    说着说着,母亲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偷偷出去缓了会儿才重新回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她小心翼翼地问。

    危玩说:“暂时不能订婚。”

    他们都懂,多年前,他们也曾因为同样的顾虑而放弃了这个儿子,后来生危愿情时,她又难产,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不舍也被迷信所磨灭。

    大家都怕,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害怕,宁可躲避也不肯直面,人之常情。

    危玩对他们谈不上原谅或是不原谅,只是现在已经无法对他们生出亲近之情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全程客客气气的像在招待客人。

    他们走后,他才松了筋骨,仰头靠在沙发上,脑袋放空,自顾自地发呆。

    小时候,他也曾怨恨过父母,想着有朝一日等他们后悔时,他一定要狠狠反讽回去,后来年纪大了,对这些事便也不在意了,怨啊恨啊,亦或是爱啊,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单薄,不值当他去浪费感情。

    符我栀听见楼下没动静了,便下了楼,望见他出神的样子,叹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他的短发,忽然听见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高中时染过发。”他说,“你猜我染了什么颜色?”

    符我栀摸摸下巴,很给面子地去猜:“红色?”

    “不是。”

    “蓝色?”

    “也不是。”

    “黄色!”

    “差不多。”他蜡烛她的手,吻了下她手心,轻飘飘的,“准确来说是亚麻棕,在意大利时陆姨不太管我,但和我说过没成年之前不许染发,不许打耳洞,不许抽烟喝酒,更不许碰女人。”

    符我栀瞅了眼他的耳洞,以及他耳朵上那枚黑色情侣耳钉:“除了最后一样,你全沾了。”

    他笑了笑:“当时如果碰见你,或许最后一样也得沾了。”

    一句隐晦的情话。

    符我栀很高兴,用手指勾了勾他深黑的头发,好奇问:“那你什么时候又把头发染回来的?”

    “没染,头发长了就去修理,几次下来,染了色的头发就没了。”

    那他的发色挺干净,乌黑的,不掺一丝杂色,发质也软,听说发丝软的人脾气很好。

    危玩又说:“如果我们高中就认识……”

    “嗯?”如果高中就认识会怎么样?

    他攥住她的手,垂着眼,没说话,大概也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符我栀继续摸他头发,她很喜欢他的发质,没有发胶,也没有潮腻的触感,软绵绵的,干燥且柔顺,指尖插进去往上一拨就能顺利滑到发梢,可惜太短了,没有长发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