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点根本不在于她的内容是什么,而在于内容是谁发的。
舒白发愣片刻,忽见脚下痒痒的,低头一看,柴柴正在用爪子拍她,狗头一抬,便望见它嘴里含着的一支玫瑰。
“哇。”她惊了,“它什么时候跑来的。”
从柴柴嘴里接过玫瑰,舒白顺势抱了抱它。
手里的玫瑰还沾有水滴,不知什么时候摘下来的,花瓣新鲜,枝叶翠绿,看着讨人欢心。
柴柴在她怀里没待太久,跑开一阵子后又回来,这次嘴里含着的是蝴蝶结,而打结的地方挂着一个戒指盒。
“这个……”舒白疑惑道。
“这个是戒指。”郁景归拍着柴柴的头,“真是个蠢狗,居然把戒指提前送过来。”
他从它嘴里拿过来,把蝴蝶结拆下,顺势给它当玩具。
没有隐瞒太久,郁景归对舒白解释道:“本来想明天给你,但是它把我计划打破了,怪时间太紧迫,训练得不够好。”
停顿的功夫,他已经单膝跪在她跟前,“当然,也怕你被别人抢走。”
突然的下跪让舒白不知所措,捂着胸口,“可是……我……”
她现在的衣服和妆容根本和求婚不搭配好吗。
而且也没摄影师。
太意外了。
她还以为是明天晚上。
“那个……”舒白纠结道,“我没做好准备,你改明天行吗。”
“……”
“我知道这种要求有点唐突,但是。”她低着头,“我有点紧张,你听我说。”
眼前的男人单膝下跪,举着一枚戒指,姿态从容,相比而言,她的状态很随意。
舒白看着戒指盒上精致璀璨的钻戒,随便见点世面的人也知道这戒指价格不菲,款式和颜色都没的说,符合她的审美。
还有眼前的男人——
以及她随时都会被老爹逼着面对的婚姻,目前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你听我说……”舒白紧张地重复语句。
郁景归含笑看她,“你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算了我嫁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可我还没求婚。”
“……”
舒白这次想钻地洞的心都有了,捂着脸,准备抬脚走的时候,被郁景归拉过她的手,低沉的男声在她耳旁响起,给人莫名的安全感:“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重来。”
因为她紧张导致的小插曲完全不算什么。
不知是郁景归的话安慰到她还是经过教训,舒白没那么紧张,没再继续坐着,低头看着连跪姿都虔诚标准的男人,突然想问他是不是花心思学过的。
她大脑尚在胡思乱想,没怎么听他在说什么。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还是想向你求一次婚。”郁景归比她镇定一些,“今生只有一次的求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嫁给我。”
乍一看他不慌忙,但尾音里舒白还是听出一点点的紧张。
她一边不矜持地把手伸过去,一边笑问:“赶紧戴吧,我怕你紧张得不知道怎么戴。”
“有吗。”郁景归站起来,被她的话弄得气氛活跃一些,“没有吧。”
“你看你的指尖,有点白。”舒白惊讶道,“真的在紧张诶。”
“那就是吧。”他没再否认,“怎么办,有点紧张,要媳妇的亲亲抱抱才能好。”
“那你还是继续紧张下去吧。”
舒白拿到戒指,想溜走,被郁景归一把拉回来,不轻不重地按在沙发上,他胳膊乘着身,没压疼她,笑意蔓延到眼底,“我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只属于我。”
“那你加把劲了,别婚后惹我不开心给你戴绿帽子,时间长的话还能开个帽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