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从他胳膊缝隙躲开,没有直接溜走,坐起来亲了下他的下巴,“好了亲完了,还紧张吗。”
她只看出他紧张,但不知有多紧张。
更不知道,他如果把求婚放在明天的话,紧张感会增加一倍。
他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她属于他。
郁景归没让她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振振有词,“亲的时间太短,还是紧张。”
“那怎么办?”
“除了亲亲,还有更进一步的缓解办法。”
“什么办法。”
“这可能要涉及到一项出汗的运动。”
“……”
舒白懂了。
这狗男人得寸进尺。
舒白贴着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要是还觉得紧张的话,趁着现在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如待会来我房间……到我床上……把我被子整理一下,缓解下生活压力。”
“……”
“我体贴吗。”
“体贴。”
舒白满意地点头,又象征性在他脸侧上亲了亲,摸着手上新鲜的钻戒,“事不宜迟,快点过来吧。”
还没新婚,已成媳妇御用仆人的郁景归跟在舒白后面,根据她的提示,从柜子里拿出被褥,方方正正帮她整理好了。
舒白还算满意。
但见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挑挑眉。
戒指被她戴上了,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郁景归:“不一起睡吗?”
舒白:“结婚后再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不信。”
“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我自制力很好。”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也是个等新婚夜再进行最后一步的传统男人,非常保守。”
舒白:“能少吹点牛吗。”
郁景归:“嗯?”
“我都看到小帐篷了。”
“……”
作者有话说: 出汗的运动,指跑步(一脸纯洁 舒白瞅着他,难免觉着好笑, 想起上一次的经历, 她没刻板死守,把另一个枕头放下来, “你要是觉得自己能忍的话,你就睡吧。”
“能是能, 但。”
“但什么。”
“担心你会骚-扰我。”
“……”
一边扰他,一边不给他碰。
这种缺德的事, 被他看出来后, 舒白实在惭愧, 表面上虚与委蛇:“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种爱恶作剧的人。”
她这话, 谁敢信。
信不信是回事,怎么选择是另一回事, 明知她必然会中途捉弄他, 郁景归也认了。
关灯后, 两人平躺着, 各有各的均匀呼吸,心境缓和, 没有任何荷尔蒙的跳动。
“我们如果天天都这样的话,你觉得如何?”舒白问。
“我没感觉,但保姆会觉得不对劲的。”
“哪里不对?”
“新婚夫妇放着好好的主卧不睡却来次卧过夜。”
舒白点头,有道理。
在次卧睡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 保姆每次早上都习惯性地直接来次卧打扫卫生,再过段时间,没人住的主卧说不定都落灰了。
“其实次卧还挺舒适,只是比主卧小一点。”舒白说,“你觉得呢。”
“这里就没不舒服的房间。”
“这说明你很有预见。”
“预见?”
“知道自己婚后可能会因为做坏事被赶到次卧睡,所以才设计得那么舒适。”
“……”
郁景归怎么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分明是他的母亲。
舒白翻个身,正对着他,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腕,“你觉得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