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想起徐士景刚才那恼火的,还打趣道:“可是刚才世子知道有人求娶绾绾小姐可是生气的很。”
“那是他傻!”老夫人摇摇头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景哥儿自小身边连丫鬟都没有,也就对妹妹上心些。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一个绾绾,他便以为自己对绾绾的上心就如同对澜姐儿一样。”
许嬷嬷经老太太这么一提醒也回神了,“老夫人真是心如明镜,看得清楚着。”
老太太只是无奈叹口气,“绾绾是个内敛的,景哥儿又那么骄傲。你且看吧,他们两个还有得磋磨的。”
徐士景送走老夫人后,怒气冲冲的进了揽月阁,“砰”的一声就把门重重的关上。
躺在榻上歪着头看书的辛越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就去了左梢间,竟是连衣服都没脱竟要和衣睡了。
她心里还有些纳闷: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夜半子时。
辛越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又怕蹭到伤口,只好微微挪动着,最后,终于是受不了起了身。白日里睡的多了,到了晚上竟怎么也睡不着了,再加上晚饭后还喝了那么多汤汤水水的,现在竟……
辛越随手捞了旁边的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慢慢的扶着榻起来了。也不好再去点蜡烛,只好把多宝阁上的夜明珠揣着,然后一步一步小小的往外走。
伤口虽已经敷了药膏,但是行走间还是有丝丝的痛感传来。辛越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终于是挪到了门口,左手揣着夜明珠,右手打开了房门,立时便有一股寒意席卷了全身。
“你在做什么?”
辛越正要踏出去的脚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手中的夜明珠都差点没拿住。她微微侧头,看见徐士景就站在旁边,身上衣裳齐全,双眼冷冷的望着自己。
她把身上的外袍拉得更紧了,淡淡的笑着问:“世子也还没睡呢?”
“你在做什么?”徐士景不理会她,再一次问道。
辛越脸不自觉的烧了起来,此时自己衣衫不整,对比起他穿得整整齐齐莫名觉得落了下风,尤其是她接下来说的话——
“我想出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即将开始金陵春游啦!
我发现了,不论我有多少时间,一定是要赶着最后两三分钟才码完字。【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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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想出恭。”辛越说完了之后连头都不敢抬, 径直就想要出门了,可是眼前的门“啪”的就被人关上了。
辛越不得不抬头看他,无奈叹了口气对徐士景说道:“世子, 人有三急。”
“你是嫌自己的伤不够疼,还是嫌在屋里太暖和了, ”徐士景说着指了指左耳房, “去那边。”
辛越一般来说都是去前厅的耳房,既是不想打扰徐士景休息,也是觉得男女有别。但是现在世子都开口了,自己这样半身伤又冒着寒意出去也着实不方便。
她轻轻咳了声便去了左耳房, 等解手完出来后才发现徐士景连左梢间都没有回, 一直在门边等着, 看见她出来以后才走了过来。
辛越怀里还揣着夜明珠,见他已经情绪缓和多了,便开口问道:“世子刚才何故那么生气?”
夜明珠的光辉轻柔的散发出来,她的外袍也没有刚才笼的紧, 这光便隐隐约约的透过她薄薄的中衣。
徐士景微微滚了滚喉咙,觉得嗓子有几分紧,转头把目光望向窗外回答道:“因为你。”
他刚才气得简直是想过去手撕了那小子, 然后再扔到辛越面前狠狠的踩着那小子的脸,威胁她说:你敢嫁, 我就把他给废了!
可是当他在脑子里把那陈衍痛扁了一顿之后才回神过来——为什么他这么生气?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哪怕在战场上,他也早已经学会了如何沉着应变, 不再是十三四岁那等容易急赤白咧的毛头小子了。那自己现在一股无名的怒火是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