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辛越有些有气无力,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更难受些。
先把水袋的开口拧开,徐士景再递到她的面前,辛越拿着水袋小口小口的饮着水。水袋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喝下去还算是舒服。
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喝水,徐士景趁机问:“你还生不生气我自作主张的带你出来?”在马车上哄好了,总好过到时候又在驿站跟自己闹别扭。马车上好歹她不会随意乱跑,等到了驿站她回去的办法可就多了,要是她一气之下跑走了,他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辛越无声叹了口气,把水袋递给徐士景:“你帮我收拾的行李?”她不答反问。
自然的接过水袋把它拧紧,徐士景点点头。之前他还得意洋洋的细数给辛越带的东西,现在,他一个字都没有再提了。
“那你不觉得我的行李太齐全了吗?”辛越又问。
“觉察出来了,”徐士景听她说就立马想起自己看见那些行李时的情景,“当时就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方便了许多,连冬日的衣物都备好了……”
说到这,他也反应过来了。当时行事匆忙,而且还赶着出发,他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冬日衣物都备好了,那就说明她想去一个寒冷之地或者是出门的时间很长。
“你本来就打算跟我去边疆?!”徐士景激动的上前揽住辛越的胳膊。被他掳走和她自己愿意去那可就差的多了。
辛越并没有被他的激动所影响,脖颈处被他打得还在隐隐作痛,沉着脸把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给挣开:“没错,可是你二话不说就给我打晕了!”究根结底,她所生气的还是徐士景并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就做了决定。
哪怕辛越把自己的手给挣脱,徐士景还是因为她的那句“没错”儿沾沾自喜。就说嘛,心还是在他身上的,纵然是那什么回春堂的王长晏也不过尔尔。至于这个相看,他倒是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丫头在想些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答应母亲相看?”徐士景的双手撑在辛越后面的马车上,而人则一点一点逼近她,“你本来应该是打算明日跟我一同启程,却什么风声都没有透露,怎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辛越心里打的主意哪能跟他说,她从徐士景的手下钻了出去:“我打什么主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生气?”
两人仿佛就这个问题杠上了,徐士景有自己的思量不愿意明明白白的回答,可辛越要的偏偏是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辛越:窝里横横横横横
世子:我打死不开口!
谢谢路人葭,腱小宝,镜相像的营养液;谢谢森薰的两瓶营养液!
我今天猹得快要迟到······ 徐士景打着太极, 还偏偏就不说出辛越想要听的话,在那边分析起辛越的心思起来:“你既答应了母亲要相看,可是一早又准备好了行李就等着明日和我一起出发, 想来应该只是拿‘相看’这一事来激一激我,就等着我回答了之后跟我共赴边疆。”
辛越的心思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也懒得再解释, 索性轻轻靠在被子上等着他接下去的反应。
“这么说来,其实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徐士景手肘撑着膝盖,也歪着脑袋看辛越, “你既知道了, 何必一定要逼我说出来?”
她也转头过去和徐士景对视, “你不说,难道要我先开口不成?”
辛越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是一定要同徐士景争一个谁先谁后,或者说暗地里在较量谁付出或者喜欢的更多。只是现在徐士景身为侯府的世子, 她也清楚他身上所担负的责任,她想要的只是一句明明白白的承诺罢了。她不想糊里糊涂的这样子满心跟着他走,等到最后自己沦陷进去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才被告知他的妻子已经有旁的人选。
徐士景沉默了一会儿, 把小木盒拿了出来递给辛越。
“你不用开口,”他盯着辛越的眼睛, 认真而又笃定,“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 我徐士景的妻子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