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谢令姜心间的乌霾瞬间散去,眼前豁然开朗。
不过她还是呛了一声:“瞧把你自己择得干净的,你要是不想入股,赵森还非得给你入呀。”
谁知徐则立顺着她的话头,理直气壮地说:“诶,你还真说对了。我当时不同意,就算我再缺钱,也不想和之前向我告白的女生有瓜葛。”
“赵森强制性拉我入股,但我一直坚守底线,没有跟她见面,年底分红,他们都直接打到我的银行账户,我想着反正创业也需要钱,就没再坚持,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呀。”
谢令姜觉得眼前的徐则立有点臭不要脸,怎么那么自恋!
她说:“你不想跟人家见面,说不定人家还不想见你呢,秦菲菲现在可是大明星。”
徐则立应和:“是是是,人家瞧不上我。”
谢令姜被他这么狗腿的样子逗笑了:“还以为我受刺激是因为你和她之间有联系造成的。”
徐则立白了她一眼:“你当是演电影呢,你要是因为这个失忆,你哥,你爸会饶得了我吗?”
“饶不了。”谢令姜忍俊不禁,随即又问:“那我到底是怎么受刺激晕倒的?”
徐则立面不改色:“谁知道!我觉得你应该锻炼一下心理素质。”
谢令姜对此拒不承认:“别瞎说,我心理素质很好的,也不知道这11年里我都经历了什么,把这么积极阳光向上的我,变成一个抗压能力极差的人。”
徐则立也看得出来18岁的谢令姜很阳光,甚至是个乐天派。
是为什么发生改变的?
徐则立的眼神突然暗下来。
他说:“我去书房工作,你先洗漱休息吧。”
谢令姜见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和电脑包,知道他要加班到很晚,没再打扰他。
她回到主卧,手凭感觉在墙上摸索到灯的开关,眼前瞬间明亮。
主卧很宽敞,北欧简约现代布艺大床。
但与之气质特别不符的是真丝刺绣大红色的古风床单被套枕头。
谢令姜目瞪口呆,要不是手扶着墙,自己差点闪到腰。
结婚有一年多了吧,现在还盖着结婚时的喜被,这感情是有多好。
而且枕头上还有字,一只绣着早生,一只绣着贵子。
谢令姜嘴角抽搐,她和徐则立躺这床上不会觉得亚历山大吗?
她打开衣柜,翻找可以替换的床单被罩,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出了可替换的。
但依旧是大红色。
谢令姜苦不堪言,怎么这么多红色大喜床上四件套?!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最底下翻出一套比较素气的蓝粉相间的四件套。
找是找出来了,她又面临新一轮的问题:如何换被套?
在打理家务上,谢令姜是个白痴。
有次在学校来大姨妈不小心弄脏被套,拆下来容易,等再套上去时,可把她折腾了一上午。
谢令姜回想起不堪的往事,想让徐则立帮忙,但他在工作又不好去打扰。
她看看手里的四件套,再看看床上扎眼的大红色喜被,肩膀一下子垮下去了。
算了,算了,今天就这么睡吧,明天再找人帮忙换,反正灯一关,看什么都是黑的。
谢令姜洗漱完,准备躺下时,想到徐则立白天说要去次卧睡。
她去隔壁房间瞅了瞅,见床上空着,没有被子和枕头。
这怎么睡?
谢令姜去柜子里翻出一条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整整齐齐地铺好。
徐则立,这下你可不能说我不会尽妻子的职责。
白天逛街付出体力,谢令姜回到卧室,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凌晨两点,徐则立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习惯性地走向主卧。
在握住门把手的那刻,突然想起白天他说要去次卧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