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昭这会没打游戏,正趴在在手机跟前往卷子上抄死党发来的答案。
他不笨,甚至有点小聪明,基本不亲自做题,全靠抄。但他每次考试都能拿一个特优的尾巴,着实令人羡慕嫉妒恨。他对外声称:太难的做不来,太简单的又不屑一顾,中上难度的题还得看眼缘。
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他家有一个逆天的老哥和整天拿他去比较、去虐菜的爹。他哥给他总结了一个方法,要抄可以,抄思路,并在抄的过程中替别人检查,就相当于自己把这些题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遍。
他现在正在撸所有的数学卷子,立志在一天完成。忽然发现一道题有问题,演算几遍答案都不一样。
正在这时,他看见俞烬回来了。
他昂起脖子,“哥,给我讲两道题,我感觉这小子做错了,但我也没解出正确的答案。”
“等等。我有事。两个小时后。”俞烬淡声说,并看了眼时间。
徐锦昭哦了一声,他哥这么急,多半是有其他的兼职,他习惯了。
目光收回来的刹那,视线停留在他的裤子上。
“卧槽!”徐锦昭大叫,哗地站起身跑到他跟前,“哥,你怎么买了新裤子啊。哇,xx的牌子!我上周才听李四狗说这条裤子两千多软妹币一条,你什么时候这么舍得花了?不是要攒钱吗?”
被看出来了。
俞烬挑眉。
对于裤子的价格他并不意外,因为摸到裤子时的质感明显不一样。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薛忱说话的口吻,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几分小心,好像生怕他不接受。
可惜演技不太行。
他轻笑一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那个词语:“地摊货。”
徐锦昭:“你买的高仿啊?在哪买的,多少钱,求安利!”
俞烬唇角一弯:“菜市场右街。”
“……”
徐锦昭懵逼了。他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开玩笑?
太阳打西边儿…不对,打泥巴里出来了! 第二天上午,薛忱来到健身房。
他三天来一次,上一次店主在微信里说要赠送至尊vip一节免费私教课,替他约了一个私教。
健身房离他住的地方大约二十分钟车程,同样隶属于西区。但它坐落于西区核心地带,高楼林立,薛忱站在透明电梯里可以一眼瞧见外面的车水马龙。
健身房在12楼,电梯升到一半,停了,进来一个穿着黄色运动服的高挑女生。
薛忱的目光依旧落在外面,女生忽然凑上来问:“要口香糖不要?”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当然是在问他。
女生扎着个俏丽的辫子,下巴尖尖瘦瘦,是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她朝他伸出手,手上躺着一片口香糖。
薛忱淡声说:“不了,谢谢。”
女生往挎包里一揣,又拿出一颗糖果,“那要荔枝糖不要?”
“不了,谢谢。”薛忱怕她那个百宝箱里还能变出一大堆东西来,先发制人,“马上要锻炼,现在不吃任何东西。”
“叮——”
电梯停了。
薛忱往外走。
女生飞快挡在他面前。
“走这么快干什么?”她攥住他的袖口,语气里有一种果决,“看不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么?谈个恋爱不?”
还挺直接。
但是薛忱前世就是出了名的难追。他很挑颜值,这个女生长得娇俏,但是并没有让他惊艳的感觉。而且他不太喜欢带有强烈目的性的搭讪。
他觉得喜欢一个人,要么是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在一起,要么是他主动对对方一见钟情。对于那种“试试看呗”的表白或提议,他向来一反温和常态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留下任何暧昧的可能,浪费彼此的青春。
于是这些原因成功替他杀掉了前世很多脱单机会,让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母胎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