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欲言又止缄默再三,最终咬牙切齿地,“我把师父的儿子睡了。”
“......”钟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师父,你张伯,张明!我和他儿子上床了,上完我才发现他竟然是张明的儿子!杀千刀的骗了我身子还想骗我处对象,我能不跑路吗?”
牧知意抓狂,“我说清楚了吧,你满意了?”
钟斯年看了她半响,点头,嘴角勾那一下不知是在笑她还是想捶她,“牧知意,你好样的。”
电话又打进来,还是刚才那个人。牧知意抬手捂着眼,脱力地靠在车窗上。钟斯年看了她一眼,接通电话开了免提。
张明和前妻离婚后,前妻带着儿子去美国生活,双方和平分手,各自有了新家庭,偶尔见了面还能坐下聊聊天,但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搞了老师的儿子都不可怕,搞了老师前妻的儿子就相当尴尬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过了电也非常好听,吐字优雅,在说到恋人不告而别时展露出恰到好处的可怜。
牧知意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吼,“张述怀!你少在我哥面前造谣,谁是你女朋友了!”
张述怀不急不缓,十足地耐心,“知知,前天晚上你亲口答应的,你不记得了?”
牧知意听到他喊知知就寒毛倒竖,心里骂了句脏话,可去你大爷的吧,那天晚上她被翻来覆去干得快没命了,叫什么能不答应啊。
她从心里泛起冷笑,张述怀这个老混蛋害她两天下不了床这个仇还没报呢,“骗子,签合同了吗盖章了吗,你空口白牙我就信了?还女朋友,张述怀你想得美!”
牧知意伸手过去把通话点了,“这种伪君子没什么好聊的,直接拉黑吧。”
虽然他们管张明叫张伯伯,但是去年人家刚过完六十大寿,那么按理推算他儿子......
钟斯年深吸一口气,“这个张述怀,他今年多大了?”
牧知意又缩回去,很没有底气地偏过头,“......三十二”
钟斯年看着她点头,“牧知意,你真是好样的。”
“这能怪我吗?他看起来顶多二十五,长得又那么......”牧知意崩溃,“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打个炮还要事先查户口吗,啊?” 牧知意和张述怀是在健身房勾搭上的。
当时牧知意以为他是健身教练, 兴冲冲上去约课,结果乌龙一场。闹了个误会,却并不尴尬, 两人看向对方的眼里都有些意意思思的东西。
其实约课都是幌子, 牧知意就是馋他身子。
牧知意眼光很高,颜控的毛病比她妈还厉害。她不像钟斯年,她从初中就想早恋了,可惜周围没一个看得上的。到了大学选择倒是多了些, 可是她太忙了,根本没空谈恋爱,母胎单身到二十。
张述怀的外形是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
身高一米八五往上, 剑眉星目,轮廓深刻,汗珠顺着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没有西装腕表的修饰, 一身光华内敛的气质已足够吸引人,贵气却不自矜, 当他看见牧知意, 轻轻一笑, 深邃的眼里浮起一抹暗光,暗示她可以将他占为己有。
牧知意明察秋毫, 十指短暂交握间确认对方没有佩戴戒指, 立即从教练改口为先生, 对方温凉修长的手指无师自通地沿着她掌心纹路轻勾细挠, 电流蹿动,留下须臾旖旎梦境。
发汗的掌心在拉背机的扶手上留下两道湿腻的水渍,牧知意一边灵魂出窍,一边装得理智冷淡, 不是本地,今晚有空,带上你的体检报告,不玩S|M。
当晚就上了床。
在一顿烛光晚餐的时间里,两人交换了各自的姓氏。
牧知意端正笔直地坐在餐椅上,桌布遮盖下的长腿伸至男人腿间轻踩,细白小腿被对方捏在手里摩挲把玩。她食指抵在唇中,笑眼迷离,“嘘,名字就不要再说了。”
男人被她这一笑彻底勾走食欲,积压一晚的那什么欲顷刻之间涌上来,单手为她倒茶,“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