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私人领地总是束手束脚,并且这可能意味着与之相对的等价交换,牧知意并没有邀请他来家里做客的打算,摇头拒绝,“去酒店。”
两人没等到最后一道压轴菜上桌就离开了。当晚路况良好,车速飞快。
牧知意第二天牧知意睡过了头,生死时速上班打卡,扶着腰瘫在办公室里闭眼沉思。持久是把双刃剑,确实有爽到,也确实爽过头了,影响工作效率。
牧知意没什么贞操观念,第一次和第N次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并且对方一点也没有让她痛到。
她自知遇上这种优质男是出门撞大运,要找个同样脸帅身材好技术还棒的太难了,虽然隐约觉得这样会有隐患,但耐不住对方绅士又流氓的撩拨,她也食髓知味,有一有二再有三,一夜情很快发展为夜夜情。
无论在床上软成什么样子,下了床牧知意翻脸比翻书还快,娇滴滴的水娃娃穿上衣服就成了禁欲系OL,红通通的眼角还挂着泪,却满脸写着神圣不可侵犯,抖着两条酸萝卜似的腿坚持按时上班。
她虚张声势的冷漠一开始得到了很体贴的纵容,可这份露水情缘淅淅沥沥浇了快一个月,旱地都成沼泽了,牧知意连好友都不肯加一个,上下两张嘴都咬得死紧。
张述怀只好把她干得稀软,连眼神都可怜起来,哭出比下面那张嘴还湿的声音,她腰都快被撞断了,哆哆嗦嗦加完好友往被子里一缩,又被他叼出来,泪水横飞地上天。
牧知意的工作号和私人号是分开的,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张述怀为什么会有她的个人微信,就在事务所和他正式见了面,原来张述怀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旭川新任CEO。
禽兽穿上衣服也是衣冠禽兽,张述怀在她眼前上演了一出羡煞旁人的父慈子孝,牧知意当时人傻了,一口气没上来,那天的周例报告做得磕磕绊绊,她拉不下这脸,称病告假拎包就走。
二十四孝张总主动请缨送她去医院,牧知意被半拉半拽进了电梯,两人从下了车库就单方面扭打在一起,最后不知为何又双双打到了床上。
张述怀掉马以后宛如一条疯狗,牧知意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奔四的人了怎么这么能折腾?
她嗓子都叫哑了,和老狗比在酒店厮混两天,痛定思痛决定一刀两断,偷偷订了机票,趁张述怀给她买早餐的空当跑路了。
钟斯年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在搞事情这方面牧知意从没让他失望过,每次都能作出新花样。
这又算什么,猪不来拱我,我便去拱猪?
得知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老男人拱了之后,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反倒替那张述怀捏把汗,三十多岁人了,摊上这么个作精,怕是晚年凄凉。
牧知意不让他告诉爸妈,钟斯年冷冷道,“你以为这事能瞒多久?没准他现在已经给妈打电话了。”
牧知意色厉内荏,“他敢!”
“为什么不敢?”钟斯年恨铁不成钢,“还好意思说你火眼金睛,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眼瞎的。”
牧知意往旁边一躺,抱枕盖在脸上,闷声喊要回家。
回家后钟斯年给她倒了杯水送上去,正赶上牧知意又暴又娇地骂人,他驻足旁听了一会儿,觉得张述怀眼神也不大好使,牧知意除了一张脸,脾气又臭又硬,看上她不是找罪受么。
两个瞎子看对眼,他还能说什么。钟斯年把水放下就走了,和沈清瑶聊了一夜,学妹温柔体贴小白花,他当晚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
太平日子没持续多久,第二天下午张述怀就千里迢迢地追过来了,来时还不忘上门拜访的礼节,带了一幅张明最近新题的字画,借他老子的东风吹开了牧家大门。
牧知意看到来人差点背过气去,怒斥钟斯年是怎么办事的,张述怀不紧不慢地把她的笔电拿出来,又拿出一个硬盘,声音温柔似水,“工作可能要用到的资料都帮你整理在这里了,知知可以在家多休息几天。”
牧知意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雀跃地扑过去抢,结果抢完了没跑成,连人带电脑一起被张述怀抱了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