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反差的是,语气却淡的很,“贺楚川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这件事上,小鱼不欠你。”
停顿了两秒,他看向薄逸北,这一眼耐人寻味。
“今天之前,小鱼欠你的所有人情,我都会还清。”
薄逸北落子的动作一顿。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站在旁边的李秦紧张地看向薄逸北,生怕他不答应。
而对面,他家少爷依旧胸有成竹老谋深算,嘴角似乎还勾着淡笑,从容不迫地放棋子。
等到最后一颗棋子按在棋格上,薄逸北开口,“帮贺楚川和你搞掉了黄五,对我有什么好处?”
周时放与他对视两秒,一笑,低头捏起边“炮”,薄逸北眉心一皱,果不出所料。
中炮开路,狠准快。
周时放微微一笑,“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黄五的目的是连根拔起谁?”
薄逸北跳马,周时放也跟着跳马,藏于兵后。
双方迅速亮兵。
薄逸北略略一思索,“我的价钱不便宜。”
说着,进了一个卒。
周时放马上进车压他的卒,只要再有一步就能吃了他的车。
薄逸北可能会牺牲一个炮,因为这个时候他不敢用另一只炮保车。
于是薄逸北采取的方法是跳象,这样周时放会压马平车,他以退为攻,顺理成章吃了周时放的车。
周时放显然没有上当,而是折回来继续跳马,之后挺进小兵,直杀他中路。
薄逸北试图退炮打车的计划失败之后,周时放平移一步车,威胁到将,薄逸北只好用士压车。
周时放猛攻他中路。
薄逸北吃了他的一只兵。
周时放跳马过对界。
薄逸北也进车过河。
周时放发动进攻,骑马踩象压住对方士。
薄逸北不得不以飞象吃马。
而中路上,周时放的炮早候着了,象一吃完马,他的中炮直击对面军营,射.杀了薄逸北的象。
随即薄逸北拿掉了周时放的中炮,本以为周时放会用他的后方炮将他的军,谁知周时放竟然弃车入马口。
这一步大胆冒险又激进的走法,大大出乎薄逸北的意料。
看着好像周时放的车被层层包围,实际上薄逸北很清楚,无论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周时放为他设下的圈套里。
他将子扔进棋罐,“我输了。”
周时放捏着棋子摩挲,“这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轻易说输可不像薄总的风格。”
薄逸北笑着摇头,“开局打中炮,凶猛强势,这是棋局中最狠的开局阵势,哪还有赢的可能。”
“我这走法,有一个破绽。”周时放将棋子复原,走给薄逸北看,轻轻松松两步破了自己的阵。
薄逸北看得出神,忍不住鼓掌,“没想到周影帝不仅演技精湛,下棋也这么厉害,今天的切磋让我对你的了解更进一步。”
周时放慢条斯理收起棋子,“刚刚有一句话,薄总不应该那么说。”
薄逸北诧异地扬了扬眉。
“你说,你的价钱不低。”周时放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直视他道,“你知道黄五犯的什么事?”
薄逸北被他看得心一跳,半晌没开口。
周时放站起来,单手插进兜里,居高临下望着薄逸北,眼神仿佛是穿透的剑。另一只手指用力点了点桌子,放低嗓音,“他黄五,猥.亵幼女。薄总不会是利益熏心,连这点良知都丧失了?”
顿了顿,他收回手抄进口袋,“没有良知和人情,那最基本的法律知识总有吧?”
说着,他淡淡瞥了眼薄逸北,嘴角讥诮笑道:“还是说,薄总想和黄五同流合污?”
薄逸北感受到周时放的怒气,沉默许久,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绷不住了,生气说道:“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跟他同流合污?我他妈看得上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