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上前几步按住富冈义勇的肩膀,“怎样?”
富冈义勇摇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够好,短时间很难找到这道风障的破绽。”
宇髄天元眸光一闪,“强攻呢?”
镶满钻石的头巾早就不知被他丢到哪里去了,银发披散,微微一动便带起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连着锁链的双刀,语气坚定,“我们所有人,现在在这里的柱,所有人一起上,这样不行吗?”
蝴蝶忍瘦了许多,眼眸却依然发亮,她立刻追问:“我们可以试试。”
炼狱杏寿郎沉默不过三秒,便沉声开口:“别着急。”
时透无一郎上前一步,“我认为他说的可行。”
剩余的几位柱虽然并未说话,神色明显是赞同宇髄天元的。
灶门炭治郎身后跟着伊之助和我妻善逸,祢豆子则是在不远处看着哥哥,几位少年脸颊通红,眼中充斥着战意,“我们也可以帮你们!”
几人的话也引得剩余的鬼杀队队员们纷纷应和。
到现在这个局面,是否能击败敌人已经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将大家从低迷的战斗状态中拉出来。
——今天的一切都太可笑了。
无论是他们毫不知情的与另一个“鬼舞辻无惨”的联盟,还是伏见冷子,他们完全像是一群懵懂的局外人。
被牵着鼻子走,像是被洞穿了轨迹的小丑,贡献了一场并不精彩的表演。
他们只能仗着在绿雾副作用的加持下与十二鬼月进行纠缠,手中的日轮刀出鞘至今,一只鬼都没有杀死。
这怎么能不叫人挫败呢。
炼狱杏寿郎轻吸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嘎嘎——”
“嘎嘎嘎——”
是乌鸦,愈史郎操控的乌鸦。
柱们下意识抬头去寻找乌鸦的影子,几只小巧的黑色影子扑闪着翅膀从背后的阴影中窜出来。
乌鸦从暗处飞到了他们身边,叽叽喳喳的传达着产屋敷辉利哉的命令。
——“不计任何代价阻止那个人类,哪怕牺牲我也没关系。”
——“天快亮了,无需撑太久,太阳初上的那一刻就是我们胜利的时候。”
年幼的主公就在这句短暂的传话中,语意决绝的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对于柱们来说是一种命令,更像是一种激励。
毕竟,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主公了。
众人勾起伤心往事,不想往事重演,迅速在短时间内调整好了心态,队伍再次变得团结起来。
“义勇,跟着……”
风停了。
炼狱杏寿郎的话也蓦然挺住了,独留一丝尾音在风中打了几个圈,快速的散去。
建筑碎片,断裂的树枝,腥臭的肢体碎片,还有看不清具体形态的垃圾失去了风力的依托,稀里哗啦的砸了下来。
噗、噗、噗——
地面上的人和鬼都无比狼狈。
“……风停了?”蝴蝶忍难以置信的惊呼。
谁都没有预料到那道风障会停下来,所有人都以为那会是保护鬼舞辻无惨的强力后盾。
万籁俱寂,万物蛰伏。
静谧的世界里仿佛失去了任何活物的参与,没有蝉鸣、风声,没有风吹落叶飒飒,没有猫犬呜鸣。
静的过分,无端让人汗毛直立。
原本的鬼城,彻底变成了一座死城。
“黑死牟阁下……”
童磨精致的脸庞上难得浮现出类似错愕的情绪,被水汽打湿的橡白发丝杂乱的贴在脸颊边,不过现在他确实无瑕去梳理了。
他望着天空,眼中混杂着惊艳与畏惧,喃喃自语:“……那是什么?”
童磨下意识的求助活了四百多年的上弦壹,期待对方给予他一个准确又合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