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苏纯淳微微思索了一阵,抬手就扣住了他的下巴,紧紧地在手里捏了捏。触感光滑而又细腻。
“我差点以为你在医院的整容科动了下巴。”苏纯淳左右摆头,脸往前凑去,细细观察着他的下巴:“不过据我考证之后,我现在可以确定你里面没装假体。”
“……”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仍在贴在上边,季念压下眉眼,冷冷的:“摸够了吗?”
她狡黠地笑着,对上他清隽的眼:“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继续让我摸吗?”
唇瓣一张一合,苏纯淳能明显感觉到下巴处被带起的上下移动,季念反问:“你觉得呢?”
苏纯淳直言不讳:“我觉得会,”
“……”
季念皱眉,完全没了和她讲话的欲望。
而下一秒,微凉的手指却剥离了下颚处的皮肤,耳边回荡着苏纯淳理所当然的口吻:“你又没假体,干嘛怕被别人摸?”
“……”
季念俯下的上半身直了起来,敛目低眉时,不经意地就又想起刚才瞳眸中那某暗色,有难以掩饰的烦闷从心间冒了出来。
鲜少露出这样表情的她,现在的心情大概不太好。
装出了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罢了。
已经是晚饭的时间点,天空被殷红色的夕阳填满,上头浮动着朵朵白云,湛蓝色的底色被覆盖,只剩下大片的红。
初春的时候,白日稍稍长了些,现在这个时候,日光还是很足,笼罩得整座城市明亮如昼。
半晌后,季念才开口喊了她一声,“苏春虫,吃饭了吗?”
她怏怏地摇头,消极情绪刚没下去,又涌上来,喉咙也痒得阵阵咳嗽:“我不饿,不想吃。”
最主要的原因是:没胃口。
一想到惨淡的联考成绩,就根本咽不下去饭。
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腮边的软肉好像少了,显得她有些清瘦。眼底的黑眼圈重得像煤炭,一看就是熬了好几个晚上。
他掂量了几秒:“不想吃,那就喝点?”
“……”
反射弧直接带出了后面的字眼:喝点……酒?
刹那间,喝醉酒的回忆铺天盖地朝她涌过来,苏纯淳赶忙摇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决绝拒绝:“我正经人家的孩子,不陪酒的。”
“……”
眉眼压了下,季念轻而易举地挎上了她的肩膀,手肘将脖子紧紧扣住,往前面的方向带,纠正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想:“不喝酒。”
隐隐有不详的预感,苏纯淳艰难地别过脸去,凝视着季念的侧脸:“那喝……喝什么?”
喉咙被压住,慌乱中舌头打结,含含糊糊的,她说话的声音让人听不大清楚,可显然季念还是能知晓她在说什么,抽出空去乜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喝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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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久会继续努力写的吖! 苏纯淳被季念的力量压制着, 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步子踉踉跄跄的,踏在地上的步子不太稳。
不知不觉中, 她就不受控制地被带到了医院的另一个口。
隔着透明的大块玻璃门窗, 看到药房里面一排排琳琅满目的药品, 苏纯淳这才意识到季念刚才说的不是开玩笑的。
他是觉得她有病?
缠绕在纤细脖子上的精瘦手臂已经消失了, 苏纯淳在门口站定, 迟疑着皱眉:“季念念,你不会是想拉上我, 一起去推动医院的经济发展吧。”
季念人高腿长, 迈得步子要比她大一些,停住的时候比她稍稍靠前。
听到她说话, 他退回了点, 与人并排:“你这点钱, 就想推动经济发展?”
“……”
嫌弃她穷?
要不是买了个新年礼物, 她至于这么穷吗?